沈时庭嗓音带了点困倦:“怎么不继续了?”
余幼惟人色胆怂,给自己找借口:“你只脱一半,我全脱了不公平。”
“这跟公平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你不给我看,我凭什么给你看。”
沈时庭扯唇,语气轻飘飘的:“你昨晚的衣服,是我换的。”
一句话王炸。
给余幼惟脑子轰懵了!
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你!你趁人之危偷看我!”
只要我不讲理,我就不害羞!
“偷看?”沈时庭目光从他身上燎过,“我又没偷偷摸摸。”
“……”
“我直接看的。”
“……!”
男人说话时声音不高不低,因为困意嗓音带了点缱绻,平添了几分调侃的意味。
余幼惟恼羞成怒地拿起枕头捂住沈时庭,咆哮:“看就看了你还说,不要脸!”
沈时庭拿开枕头,好笑道:“好兄弟,不能看?”
余幼惟惊呆:“……好兄弟也不能看!”
“你摸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啊啊啊啊你强词夺理,你就是一个坏东西!”
余幼惟抱着枕头整个人都压了上去,沈时庭轻而易举地反向擒拿住了他,一个翻身就将人压到了身下,
力量和体型差距都很悬殊,沈时庭单手就将余幼惟的两只手禁锢得死死的。
一上一下,近在咫尺,这样的姿势一时间变得暧昧起来。
呼吸擦着鼻尖划过……
余幼惟忘记了挣扎。
沈时庭看着他受惊的小兔子模样,忽而笑了:“摸我的时候胆子不小,现在变纯情小少男了?”
余幼惟呆愣地都忘记了呼吸,脸蛋缓缓泛起一层薄红。
内心宛如有十匹脱缰的野马在狂奔,踩得他胸腔砰砰直跳。
这种时候先认怂的人就很被动。
于是余幼惟小脸一红,支支吾吾地挑衅:“那你要不试试,看我到底纯不纯情……”
从沈时庭的角度看,能清晰地看清他细腻的皮肤上泛起的薄红,眼睫纤长,淡红色的嘴唇说话时张张合合,抿着的时候两片唇瓣轻轻压在一起。
……看起来很软。
沈时庭目光直白地落在他嘴唇上,嗓音放轻:“怎么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