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不是,这俩主人公怎么这么像……裴溪亭猛地扣上话本,决定带回去瞻仰一下领导的文笔并且深入研究一下这俩似曾相识的主人公。
“这本我要了。”他说。
“啊?”裴锦堂小心翼翼地劝说道,“你看……男风本子?”
赵易也小心翼翼地说:“这里有许多男女风月话本,溪亭,不如换一本?”
“男风我都能好,看个话本怎么了?思繁,你的我也付了,我先回了,你俩慢慢逛。”裴溪亭掏出银子抛给老板,丝毫不管自己的话让其余三人如何瞠目结舌,溜达着下楼了。
俄顷,裴锦堂僵硬地说:“思繁,你听见了吗?”
“我听见了,”赵易愣愣地说,“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我怎么半点风声都没听到……”
“我也一样。”裴锦堂抹了把脸,猛地伸手把见势不妙、转头想跑的老板逮了回来,恶狠狠地警告道,“听好了,你敢出去乱嚼舌根,我饶不了你!”
“哎哟我的小祖宗们!”老板冤枉死了,“我真不是故意偷听的,那小祖宗完全没顾忌着我这个外人啊!不过你们放心,我什么都没听见!”
赵易回过神来,见状说:“含章放心,牛老板不是多嘴多舌的人。”
“就是就是!”牛老板连忙点头,“好歹在邺京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小人懂事得很!”
裴锦堂松开牛老板,替他了衣领,哼笑着说:“得了,不为难你,去把思繁的书包好。”
“好嘞!”牛老板飞快地下楼了。
裴锦堂和赵易在原地干瞪眼,随后赵易重新拿了一本《石榴花夜记》,又囫囵选了几本别的,一道下楼了。
*
夜里,裴溪亭靠在竹椅上翻看话本。
陆主簿的文风出奇的直白狂野,将这第一卷《衙门初相识,情愫暗自生》写得火热,一共一万来个字,杨沛和习鬃做了至少一半的篇幅,其中包括书桌play、书架play、门后站立play、凉亭露天play。
用词直白,看得裴溪亭火辣辣的,实在无法想象陆主簿每天在文书楼里工作的时候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东西。
元方啃着馒头在外面探头,说:“发春了?”
裴溪亭回神,抬头瞪去,“你才发春。”
“我好好的,不像你,笑得……”元方难以形容,摇头走了,“自己照照镜子吧。”
裴溪亭闻言起身走到梳妆台前一照,只见那张脸,眉梢眼角俱都红润无匹,春情横生。
裴溪亭愣愣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泄恨地将话本重重砸在梳妆台上,冲出去说:“烧水,我要洗澡!”
元方拖着嗓子:“知道了。”
裴溪亭找茬,“我现在立刻马上就要洗。”
元方走过去将裴溪亭押入厨房,准备把他扔进锅里,以此来满足他现在就要洗澡的心愿。
裴溪亭当然不愿下锅,在灶台边奋力挣扎,扭着胳膊蹬着腿儿要从魔爪下逃跑,结果玩闹间两人挨得太近,就出了岔子——
裴溪亭胡乱地蹭过元方的大腿,都是男人,元方自然能察觉到裴溪亭那处的“激动”,赶紧把人放开,退后两步,捂着额说:“你还不承认!”
“……”裴溪亭略显丢人,却梗着脖子说,“不是对你!”
“我说了是因为我吗?”因为谁,元方心里清楚得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随后伸手把趴在灶台上的裴溪亭薅开,“一边去,我给你烧水洗澡。”
裴溪亭“哦”了一嗓子,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闷着脸不说话,俨然是自闭了。
元方熟练地打火烧水,瞥了他一眼,说:“行了,明天我给你抓服药回来,降降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