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瑞斯听着她低低声音,抬起头伸出两根手指将她的衣领拉回来,垂眸看向了她在昏暗中依然璀璨的眸色:“你太心软了,该咬得更狠一点,这样我才可能收手。”
眼前的女孩没有回应他的话,而且仰头看着他,声音里带着细腻的情绪:“阿瑞斯…你亲亲我。”
阿瑞斯身体突然绷住,目光落在她漂亮又蕴着水汽的眸子,只觉得心尖一阵战栗。
他“嗯”了一声松开她的手,偏头很轻很轻地将炙热的唇贴在她的唇上,然后一触即离,如同蜻蜓点水一般,轻之又轻的一吻后转头走到了窗户边打开窗户翻了出去,在窗外又对着她皱了皱鼻子,才关上窗消失在了眼前。
房间又恢复了宁静,薇薇安有些回不过神地站直身体,刚抬手摸了摸嘴唇,却听到门外传来响动,随即就传来了父亲的声音。
“甜心,祝祷快要开始了,你在哪儿呢?”
她说怎么突然走了,是听出来父亲的脚步声了啊。
随着科尔斯的声音,碧丽弱弱的声音也在旁边响起:“殿下,殿下她……”
碧丽还没说完薇薇安就整理了一下衣服,推开门走了出去:“父亲,我在选衣服呢。”
阿瑞斯绕一大圈回去的时候努尔和霍巴正站在小教堂的门前。
努尔将他的黑甲扔给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阿瑞斯的神色,笑着问道:“干嘛去了?怎么一下子就容光焕发了?”
阿瑞斯没理他,垂首将黑甲套在了身上,然后低头在腰间打结。
努尔侧头看着他打结,突然就看到了他掌心细细的牙印。
他心头顿时一个激灵,忙凑过去问道:“谁咬的?怎么还咬出血了!”
阿瑞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抬起胳膊将人推开才继续低头绑起了腰带。
努尔兴奋地扭着,又蹭过去道:“你就告诉我吧,你是不是去见女孩子去了?”
阿瑞斯不回应他,披好了黑甲便笔直地站着。
努尔心里好奇得好像有虫子在咬,忍不住又凑了过去刚想说什么,却看到阿瑞斯挑眉看向了他的身后。
努尔跟着看过去,发现是领主和薇薇安殿下一起到了,于是也跟着霍巴向大领主和薇薇安行礼。
但这礼才行完起身的时候,突然在薇薇安锁骨下雪白的皮肤上看到了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红印。
早上还没有,现在这……这是被种了颗草莓?
电光石火间努尔好像明白了什么,下意识地看向阿瑞斯掌心里那块小小细细的牙印。
上帝在上,他好像窥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努尔抑制住内心激荡的心情,连忙低下头生怕被人发现他的表情不对。
薇薇安穿的是一件白色抹胸裙,为了不弄疼伤口特意没用束腰,所以裙子微微有些松垮,但却被薇薇安穿得慵懒又随性。
身上的红痕在雪白的肌肤上显得十分惹眼,却没人知道这抹红痕是他留下的,更没有人知道,衣裙下还有很多。
阿瑞斯缓缓地捏住掌心,体会着两人之间这样怪异的亲密无间,心头涌上一些说不上来的暗爽。
薇薇安扫了一眼霍巴三人,目光在阿瑞斯的手掌上划过,然后转头走进了小教堂。
祝祷很简单,就是拿着圣水在她身上挥洒,然后老牧师替她诵经,诵十几分钟便算是结束了。
薇薇安一脸虔诚地听完,等牧师说结束后才扶着碧丽的手走出了小教堂。
之后又是一场祝祷,不过这次是为了洗清霍巴等人身上身为奴隶的污浊之气,好让他们能随意靠近大领主,而不影响大领主的气场。
这次显然会久一点,但薇薇安和科尔斯都不需要在场所以薇薇安便带着父亲去用了餐才将他送走。
等将父亲送走后,薇薇安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下,顺便将剧情梳理了一下,才不情不愿地起身走向了院中。
【于明日晚间因情伤怀在园中闲游时,遇到一位和崔斯坦眉眼和嗓音相似的奴隶少年,心绪烦躁下,把人换到跟前让对方称呼自己为小玫瑰,与之调情不料被男主撞见,顿觉难堪不由分说就冲过去扇了男主两巴掌。】
薇薇安不确定具体的方位,也不知道精确的时间,只能按着任务的要求将自己当成因情伤怀的少女,慢悠悠又漫无目的的游走在园中。
她的院子很大,平日里逛一逛就能要人半条命,更别说此时此刻她还是带伤上阵。
逛了一会儿就感觉后背有一阵阵轻微的刺痛。
薇薇安觉得这样漫无目的走不太行,于是让碧丽叫人送个桌椅来,让她就地休息一下。
却没想到端着椅子过来的少年居然和崔斯坦有几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