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心下撇嘴面上却丝毫不露,只脸色难堪的看向追上来的哈伦兄弟道:“你们两个把他的脚给我绑起来,我倒要看看他还怎么跑!”
霍尔没动,只扔了个绳子给哈伦。
哈伦现在也觉得打不过人就拿权势压人有点丢脸,但碍于妹妹压迫不敢不从,于是直接拿着绳子扔给阿瑞斯道:“你自己绑起来。”
阿瑞斯接过绳子没有犹豫,直接低头绑在了腿上然后抬眸看薇薇安,也不说话,只淡淡地看着好像在说你满意了吗?
薇薇安杨了杨眉,似是对他的情绪毫无反应,只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指着前头的林子说:“好了,现在开始跑吧。”
阿瑞斯扯了扯腿上地绳子,也没看薇薇安只是沉默的往前走去。
脚上的绳子像个囚犯腿上的镣铐一样限制着他的动作,但他没停而是继续走着,一直到林子边缘才停下来不走了。
薇薇安在身后看着,伸手从箭筒里抽出一支箭瞄准着他的左腿,冷呵一声射出了箭:“我叫你跑!”
阿瑞斯听着风的方向,微微收了腿,箭矢只在他的腿边划出了一道血痕。
他回头看了一眼薇薇安和哈伦兄弟,然后抬腿往林子里缓慢跑去。
霍尔和哈伦在薇薇安之后也射出了箭,这次他没躲,不知道是不敢了还是真的被绳子绊住了。
箭矢嗖嗖地飞去,左右开弓在阿瑞斯的两边手臂上留下深深的划痕。他蹙眉继续跑。
一道道的箭矢袭来,他一边躲避一边奔跑,像其他奴隶一样绊倒在地。
冷箭在他身上划出一道道的血痕,很快就染红的大半的衣服。
终于他和其他形容狼狈的奴隶没太大的区别了。
薇薇安张扬地笑着,一副被取悦到的模样。
但其实她明白,就算男主双脚被捆,想避开他们的箭矢也是轻而易举,不过懒得应付他们这些贵族,想趁早结束罢了。
霍尔和哈伦似乎也意识到了,对视一眼收回了箭,只吹哨将马儿唤来,翻身上马后便对着阿瑞斯左右夹击,将他像赶牲畜一样赶到她跟前随她逗弄玩耍。
薇薇安没有停下这个无聊至极地游戏,反而拿出其他两人的箭矢,一下一下的射在男主周围,看着他无路可走,跌倒又爬起的样子哈哈大笑着,俨然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一直到系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才像是疲累了一般扔掉了弓箭,拉起缰绳朝来时的路走去。
哈伦见她扔掉了箭,停止驱赶阿瑞斯的动作,忙扬声问:“妹妹,不玩了吗?”
薇薇安闻言回头看了一眼阿瑞斯弓着背跌倒在地背对着自己的样子,心头一阵烦躁。
玩什么?都玩脱了。
今晚也不知道给不给进房门呢,真烦!
她蹙着眉,也不回应哈伦地话,直接扬起马鞭飞奔出林子一副喜怒无常地模样。
哈伦在身后有点迷茫地看向霍尔:“妹妹怎么又生气了?”
霍尔倒是不奇怪,懒洋洋地拍拍袖口道:“可能突然觉得没意思了吧。”
说着看了一眼阿瑞斯扶着枯树青筋凹凸的手背又淡淡地补充道:“本来也没什么意思。”
说完也勒住缰绳策马扬鞭朝着薇薇安的方向追去,但才跑到一半就看见刚刚跑过去的薇薇安正皱着眉头,绷着一张小脸往回走。
霍尔奇怪地扬眉刚要问出口,薇薇安抬眸看了他一眼眸子一闪突然问道:“五年前在狩猎场你答应过我什么?”
霍尔没想到会被突然发难,下意识搜寻起记忆,但他们兄弟二人答应过薇薇安的事情多了去了,这乍一问居然想不起来。
倒是身后赶来的哈伦听到这话,看着妹妹难堪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问:“是不是说每年都帮你猎一个皮毛没有杂色的动物给你做披肩帽子……那件事?”
薇薇安冷哼了一声没应声,算是默认了。
一听是这个事情,霍尔倒是不心虚了,懒洋洋地甩开披风伸出手掌和她数了起来;
“第一年是一只兔皮做的帽子,你说崔斯坦不喜欢扔进了火炉,第二年是雪鹿皮,你巴巴送过去给崔斯坦当了坐垫,第三年是是狼皮,你说有臭味没收。”
“第四年还是狼皮,反反复复给你洗了五遍,结果你拿去送给崔斯坦,那狗东西当着我的面擦鞋子。”
霍尔扬了扬眉头,一副气笑了样子:“怎么,今年又想起来送他一个擦鞋布?”
这借口是她想起原主的记忆随口扯的,就是为了引开二人,倒是忘记这里面的故事的。
薇薇安心头虚地冒汗,但作为一个从来不会觉得自己有错的贵族小姐,她面上丝毫没有心虚之色,只骄横无理道:“送我了就是我的,我怎么处理还要问别人的意见吗?倒是你们答应了别人又做不到,算什么男人。”
说着勒住缰绳冷哼了一声,一副爱送不送的样子道:“不送就不送,我自己去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