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无法理解那些当权之流的宏图大业,但至阴错阳差的走到这一步,少可以用自己的命来证明,我辈也不是什么苟营之徒,可以轻辱的……”
“更何况,不是还有你么……”
“我……”
我更急啊惊讶了,这管我鸟事。
“虽然我看不到那天了,不过我可以预感到,通过今时今日,我已经为国朝,留下了一个大天大祸害……”
陈子河嘴角微微一咧,像是想起什么好玩的事物。
“我不过是冒险投机的逐利之徒,安能当您如此盛誉……”
我有些荒谬感十足,又有些不知所错的辩解道。
天地良心,跑来这里纯粹只是我利欲熏心,一时头脑发热的结果而已。
“乱世能臣,治世奸雄……”
并没有理会我的辩白,他意味深长的再次抛出一句。
“您实在太看得起我了……”
我嘿然道,居然能在一个叛军头子嘴里,和曹孟德之流比肩。
“未免有些受宠若惊了……”
“当然不是曹孟德,而是与之孑然相反的人物……”
他似乎猜出我此刻所想,出声解释。
“啥……”
这下我更加糊里糊涂了。
“似你这般的人物,注定不会安于现状,甘于平凡的……”
“你的野心也不当局限于广府一地得失的……”
他再次看了眼我,自顾自得道。
“国朝的现状和体制是暮气渐生,若是朝廷最终容不下你的话,或是不能令你满意的话。”
他顿了一下。
“你或许会毫不犹豫的去颠覆它的吧……这就足够了……”
“当然了,若是将你放在危机四伏,举世皆敌的北朝,或许又是征定四方,平复海内的,最不济也能安民守土一方的贤能楷范吧……”
“因为你注定走的道路,要和别人有所不同的……”
好吧,我承认,我的心思已经被他给说的有些乱了,一路回来波澜不惊的见到留在原地接应我的人,头脑依旧有些混沌。
短暂的相处,甚至产生一丝名为惺惺相惜的东西,难道男人也能产生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不过老话说的好,果然是没有冒险就没有收获,相对于暴风眼一般死气沉沉的广府,我这几天得到的东西和讯息,已经远超过我回到广府之后的努力和成效了,就看我怎么用合适的理由和手段,去接受这些成果了。
说实话,看着满大街盘查和戒严的军士,在重新回到名为戒严和秩序下的,体制森严内束手束脚的按部就班日常,居然有些不适应了。
混吃等死的闲淡安逸,果然不适合我么,还是只要是男生就会有的,得到少许舞台就会勃然蓬发想做点什么的,唯恐天下不乱的冒险情节,和名为理想追求的野望和欲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