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真的!”康赴点头。
钱多听完手搓得更欢了,带他回队里一路上都在考虑以后有机会他也试试。
两人刚刚为了防止隔墙有耳,八卦的时候在楼梯间停了好几分钟,以至于等他们到办公室的时候,八卦的中心人物比他们还早到。
程间寻拆了半袋桃酥,简单给众人介绍了康赴,正想把桃酥递给纪流,抬眼间看见门外走来一个人,又收回手,拎着袋子迎了上去。
“叶涸!”
“叶哥。”
康赴顺势转过身,来人比他高半个头,长发温婉,脸上带着柔和的笑意,很符合大众意义上的传统美人。只是细看上去,他体型过于偏瘦,脸色也有些不健康的苍白。
纪流接桃酥的动作停在半空,手不动声色地收了回来。
好在周围没人留意到他的举动。
叶涸拿着检验报告跟众人打完招呼,把程间寻给自己的桃酥放了两块在纪流手上:“尸体大致检查了一遍,不是自杀。”
“我知道。”纪流看都没看一眼桃酥,“先勒死在伪装上吊。”
他昨天在树林等警察的时候就观察过周围和受害者的情况,泥地上的脚印杂乱,但也模糊能看出分别来自三个人。
受害者脖子上只有两条清晰的勒痕,而无论是自杀还是被迫自杀,本能反应下都会有一定挣扎,不可能呈现两条间隔开又干净利落的痕迹。
叶涸笑着看他,挑起尾音:“答对了。”
纪流招呼剩余的人过来,逐一分配任务:“去问问那边分局昨晚的调查情况,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目击证人,顺便把民宿跟附近道路昨晚的监控调出来。”
他说完又给技术科打了个电话,问他们交接过来的受害者随身物品跟资料什么时候能拿到,对面说还要一个小时。
程间寻看叶涸脸色不太好,拉了条椅子让他坐下:“你身体怎么样了?”
“老样子,没什么大事,别担心。”
纪流关上窗,替他挡住风:“说了让你在家好好休息,怎么总是不听。”
“我也说了我不愿意,你们劝不动的。”叶涸没坐,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摸出一块牛轧糖往前递,等了半天也没见纪流接,“干嘛呀,不要啊?桃酥不吃,牛轧糖也不吃,你平时不是最喜欢这些了吗。”
纪流淡淡道:“我不吃甜的。”
“真的假的?”叶涸逗他,“我和小寻可不吃牛轧糖,那我们小时候每次去超市买的那么多牛轧糖都喂狗肚子里了?”
他说的是实话,纪流也没法反驳,切开话题道:“受害者还在你那吗?我去看看。”
“现在看了对你们不好,等康赴回来了一起吧。怎么说他以后也要自己扛起法医室的责任,现在有实践机会就让他多跟跟。”
程间寻注意力还停留在他前一句话,抓住重点:“为什么对我们不好?”
叶涸扬唇笑笑,把碗筷分发下去。
“对你们食欲不好。”
他伸手把纪流拉到跟前,眼疾手快地剥了糖塞他嘴里,从身后拎出一个饭盒,按着他坐下,笑道:“甜的不吃,肉吃不吃?给你们炖了点肘子,吃饱了才有力气查案。”
叶涸跟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程父程母年轻的时候忙于工作总是不着家,纪流跟程间寻的一日三餐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叶涸家解决的。
他比两人都大几岁,从小体质就差,喜欢数学更喜欢金融,本来是想朝这方面发展,但在知道纪流跟程间寻以后都要走警察这条路后,还是放心不下他们,毅然决然学了法医。
与其说他们是朋友,叶涸更像是专门来照顾他们的哥哥。他因为身体情况吃不了油腻,但能看着面前两人吃,他也高兴。
纪流没什么食欲,没吃几口就放下筷子,见程间寻吃得正欢,便把还没吃的都夹到他碗里。
办公室里肉香四溢,康赴回来的时候味道都没散掉。
“副队,技术科的人说监控调取还要一会儿。”
“还有多久?”纪流问。
“差不多半个小时。”
纪流点头表示知道了,等程间寻咽完最后一口肘子,又贴心地给了他十分钟的消化时间,才带着几人去法医室检查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