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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她只喜欢你一个了吗二更前有新章(第1页)

第二天一早,晨光从卧室的拱窗斜切进来时,杨禾栀赤裸着身体,从蒋泽赋的怀里醒过来。她的酒意已经完全清醒,想起了昨天晚上的种种,残留的宿醉感令她头感到疼痛。旁边躺着的蒋泽赋一晚上被缴了好几次的公粮,还在沉沉睡着。杨禾栀忍着身上的不适,从床上下来,赤足踩过满地香槟色晨曦,地毯将足音吞进绒毛深处。喉咙像被砂纸打磨过,她快要渴得干涸了,于是随意套了件蒋泽赋的黑色衬衫,想要下楼找点水喝。甫一开门,视线往楼下瞥去——蒋凌宇正用银勺搅弄着咖啡,杨禾栀恍惚听见传来的类似锈门铰链的声响。她感到浑身血液瞬间凝固,被激得小腿发颤,呼吸都放轻了。昨夜放纵的罪证太过荒诞,正牌男友就在他们做爱时的房间隔壁睡觉。现下,他又在楼下吃着早饭,她再多迈一步,就会被抓包。没过一分钟,她的“共犯”也醒了过来,从身后抱住她。“早上好,栀栀。”蒋泽赋亲着杨禾栀的脖子,下边儿隔着裤子往她腿心处顶弄。杨禾栀忍不住哆嗦了下,听他说出来的话含糊不清,“宝贝,你里面太紧了,咬了我一晚上,好累。”杨禾栀的表情有些失神,被撞得面红耳赤,回忆起和他欢爱,眼尾落下一抹桃色,“你小声点,蒋凌宇在楼下吃早饭。”“哦,今天做了什么饭啊。”蒋泽赋故意用眼神张望下方,从后面带着杨禾栀往前推她。杨禾栀吓得赶紧回身抵抗,嘴唇擦过了男人的喉结。蒋泽赋向前一步,顺势将其压在了栏杆上,杨禾栀这下连动都不敢动了。她手掌惶遽地来到他的胸膛,像推一扇推不开的墙。她只好小声讨饶着,“他抬头就能看到啊,蒋泽赋,你先让我进去躲一下好不好。”“你就这么担心被他发现?”杨禾栀小声嗫嚅道:“他是我男朋友啊……”蒋泽赋看着她杏眼薄唇,脸颊被他惹得红润润的,说不出的勾人。他越看越想完全据为己有,做她口中的男朋友。男人疏朗的面上波澜不惊,将自己的情绪掩饰得很好,煽风点火道:“我不想做小叁,你下去和他说分手,怎么样?”……话音刚落,两个人仿佛都默契地屏住呼吸,他们的喘息声压抑到惊不亮走廊上的感应灯。明媚的阳光洒不到楼梯的拐角,没有一盏光亮为越过界限的他们而明。杨禾栀在这种偷情的窒息氛围中注意到,蒋泽赋头发被捋在脑后,漏出锋利的五官。眉骨优越,压着黑眸都陷入阴影,沉沉的似深潭,只有在看她时,那双冷峻的眼睛才透出点光。她承认,蒋泽赋这张皮相有一种让她直接爽到高潮的感觉。她下意识夹紧了双腿,咬紧了嘴唇思考,又别开话头。“我跟他分手,你就要跟我在一起吗?”“嗯,我想和你在一起。”蒋泽赋伸手把她咬着的唇瓣松开,坚定道。杨禾栀突然勾唇笑了,往楼下扫了一眼专心吃饭的男生,“我们在一起了,你要他怎么办,他能接受吗?”蒋泽赋缓缓吐出一口气,压着火气说:“那你要我怎么办。”男人的眼神有些受伤,“杨禾栀,你要我做小叁吗?”他说着,兀自捏紧她的手臂,指节因为用力而泛起青白,逼仄的二人之间混沌潮热。“嗯……你会因为这个开除我吗?”杨禾栀被抓得吃痛,还是惦记着自己的工作能不能保住,如果说为了爱情而冲昏头脑,杨禾栀自觉不是那样的人。“不会开除你。”蒋泽赋保证完,垂睨着她。————杨禾栀心里松了口气,她承认蒋泽赋喜欢她,从他的大手笔以及对她毫不掩饰的欲望中得以看出来。但比起来这些上位者给的爱意,她更想要一些实际的东西来证明他们的爱并非虚妄。她在脑里飞快搜索着借口,表示自己并不想挑起他们的争斗:“你不要吃醋了,除了你,我没有别人。”“而且你得给我点时间啊,如果是因为我出轨而分手,出轨对象还是你,凌宇会崩溃的,你难道想自己的弟弟那么不好受吗?”……蒋泽赋在她头顶讥诮地发出一缕轻笑?。她振振有词,说得那么有道理。为别人考虑时的眼神清澈,衬得他的私心显得肮脏起来。他喜欢的女人果然如此有本事,把他钓得团团转,但让他一点都没办法生起气来。蒋泽赋那点怒意又化成了落寞和酸楚,他别过脸,低声呢喃着,不知道是说给她还是说给自己的:“算了,你暂时可以和他谈,但是心里要喜欢我,只喜欢我一个人。”他又补充道:“我们每周必须要约会,你不能因为他抛下我。”没有女人会拒绝英俊的男人朝自己示弱,恳求自己不要抛下她。杨禾栀听着这难过的语气,那点愧疚心又延迟地涌了上来,她探出脑袋,捧着蒋泽赋的侧脸啄吻了两下,悄声安抚道:“放心,最喜欢你的。”她刚说完,蒋泽赋便回过头,舌尖猛地探进她的唇,吮一阵,退出来?,“还有,不许让他再亲你。”楼下传来蒋凌宇和管家稀碎的交谈声,杨禾栀拉紧如弹簧的神经还没松弛,在听到蒋凌宇声音的瞬间,耳朵嗡了一下,她下意识看向蒋泽赋。看着女人眼里满是央求的可怜劲儿,蒋泽赋败下阵来。他叹了口气,松开她,让她溜回了卧室。————楼下,二人分立餐桌两侧,桌面中央的装饰蜡烛在兄弟之间投下泾渭分明的两带。交错的视线里,兄弟俩长时?间地对视着。蒋凌宇面无表情地盯着眼前一脸春风得意的兄长,率先开口。“哥,你昨晚睡得好吗?”“嗯,是挺好的。”蒋泽赋吃了一口面包,又提起:“你呢,听妈妈说你最近忙着俱乐部的演出,休息得怎么样,还顺利吗?”蒋凌宇冷笑地回复,咖啡杯沿沾着半圈未化的糖霜,银质餐刀在他指间微微发颤。“还好,但是比不上你昨天晚上的精彩演出。”蒋泽赋微笑的接受了这番阴阳怪气。“谢谢夸奖。”沉默须臾,蒋凌宇又忍不住试探。“那对拍下的耳钉,哥送给哪位佳人了呢。”累计的嫉妒已然穿过蒋泽赋阴暗的心脏和?胸口,他并不在意弟弟的明知故问,在口不择言间踱出残忍的真相。“你还不知道啊,我送给了杨秘书。”蒋凌宇攥着拳头,刀叉快要被他捏弯,他试图唤醒他哥心里的良知:“昨天书因姐给我打电话,她回来了。”蒋泽赋一脸平静道:“关我什么事。”“哥,有那么多喜欢你的女人,每一个都优秀,每一个都漂亮。你为什么偏要找她,非要抢我的。”……落地窗外飘来园丁新剪草坪的腥气。蒋泽赋唇角微弯,勾勒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你既然知道,又何必自讨苦吃,跑来质问我。”“我在自讨苦吃,是我想要这样吗?哥,人要有礼义廉耻。”蒋凌宇有一瞬胸滞,连呼吸都要用力,他的尾音几乎咬牙切齿。“我自问从小到大没有对不起你任何事,你为什么这么无耻。”两人的光影在抛光桌面重迭成扭曲的镜像,蒋泽赋审视着弟弟眼里的难过,眼神软了下来。“凌宇,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补偿给你,你以后可以做任何事,我会帮你兜底。”从前也是这样的,从小到大,因为有蒋泽赋,蒋凌宇犯了什么错都不会害怕,因为他的哥哥会帮他收拾烂摊子,他的父母会偏向他。“我想要她,况且我只是比你喜欢地稍晚了一点而已。”蒋凌宇:“……”胸口压抑着的恼怒似翻天的热浪,要把理智全部挤出他的身体。论无耻,蒋凌宇所有认识的人加起来也顶不?上他哥一个?。他手里的银叉突然刺穿溏心蛋黄,金色汁液在盘底漫成沼泽。“你有问过她愿不愿意吗?”蒋泽赋淡淡回视过去,忽地发出一声哂笑。“她说她只喜欢你一个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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