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景在屋子里就听到了两人的声音,走出去就瞧见他的弟弟轻轻摁住了表妹的脑袋,不准她再往前。
周淮景冷着脸走过去,凉凉扫了眼自己的亲弟弟:“你做什么?松手。”
周淮安不情不愿的松手,还要多嘴多舌一句:“你们俩是好兄妹,我什么都不是。”
竺玉也没管周淮安在阴阳怪气什么。
她望着周淮景,好像寻到了主心骨。
这位二表哥,是她少有能信得过的人了。
“表哥。”
她刚张嘴,周淮安又有话说:“我也是你表哥,怎不见你方才这样叫我。”
竺玉觉得烦,回头瞪了他一眼。
周淮安被瞪了这么下,还有些愣。
他这小表妹当了皇帝之后也还像泥做的,很好捏。
难得见她凶巴巴,露出有攻击性的样子。
还挺有趣。
“我有事想请表哥帮忙。”
“进来说。”
“好。”
周淮安抬脚想跟着进去,周淮景冷冷看过去:“你留在这儿。”
周淮安不情不愿收回脚步。
进了屋。
竺玉才开始难以启齿,这种事情怎么好说呢?
表哥还是个男人,可她也寻不到别人了。
她不想让母亲知晓,免得叫她担心。
可是。
可是母亲也迟早是要知道的。
竺玉将心一横,她低着头,窗外的光拉长了她的身影,她说:“表哥,可否请一位大夫上门替我诊脉。”
周淮景望着她埋着脸的她,蹙起眉头:“你病了?”
竺玉半晌没吱声,待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她小声却清晰的说:“我、好像有了身孕。”
话音落地。
沉寂许久。
周淮景良久没有开口,落在她头顶的视线也变得难以言喻。
周淮景眉头的弧度越来越深,他都难免惊愕,像是从未想过会从她口中听见这句话。
片刻之余。
男人总算开了口:“好。”
他有许多话要问,这会儿都没急着开口。
“你坐着,别乱动,我派人去请大夫来。”
“嗯。”
周淮景叫来了府医。
如此才保险,也不会有人往外乱说。
既是府里的大夫,诊脉也没有那么多讲究。
搭着腕,脉象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