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开车带着我走了约有十来分钟,我也夹着方武的精液夹了一路。
这个禽兽为了不让精液流出来,顺手就拿了方武的一只袜子塞进我的小穴,说是也能当信物了,该死的斯文败类。
驶入四美巷地段后,车窗外的喧闹逐渐淡去,四周的房屋和林木也显得雅致了许多。
省城热闹的风光行至此处摇身一变脱离尘世的幽静。
路旁依然能看到一些老旧的青砖墙,墙上爬满了青苔,气韵更显沉稳,一座宅院的轮廓在巷子深处显现出来:外墙以白砖砌成,檐角微翘,门庭宽阔,深灰色的大门上嵌着古铜门环;门旁的两株苍柏替代了石狮子守护着这个隐秘院落。
只见门的两侧雕有一副对联,上联是:风雨江湖皆有道细水长流;下联是:云烟世事自成局潜龙勿用。
横批:方循天下理。
想必这就是方家所在了。
秦正按响了门旁的传呼,只听里面传来一声:“您好先生,本处不接受未经预约的访客。”秦正亮出证件说明了来意,片刻后,大门自动向两侧打开。
一位身穿黑色长衫的老者从照壁后向我们迎来。
他的步伐稳健,眼神锐利,面带微笑却仍有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他微微颔首,向秦正伸出手:“二位好,有失远迎。不过您方才说为方武少爷的案子前来,不知是否有带调查令?”
秦正与他握手,微笑着说:“今日虽为公事,但仅是私下拜访,如果方先生不方便,我们便不多叨扰。”
老者紧握的手迟疑了片刻,又微笑着向我伸出手来:“二位请进,老爷已在前厅等候。”我与秦正眼神交换,默默跟随他往里走去。
通向院中的小径两旁点缀着些许石灯,蜿蜒的流水沿着路穿过园林,发出轻微的潺潺声;四周翠绿的竹影投在地面上,轻风拂过如低语回荡;几棵高大的桂树站立在庭院的一角,阳光透过树冠洒在地面,留下斑驳的光影;中央的两块小池塘波光粼粼,几尾锦鲤悠然游动,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泥土香气。
整个院落安静却充满生机,隐隐透出一股压抑的秩序感。
“方家的这座宅院真是别有雅致,不同凡响,”秦正平静地感叹道,目光观察着面前的老者。
老者笑着只顾往前走:“秦先生谬赞了,宅子再大,也只是个安居之所,谈不上什么不凡。方家几代安守本分,合法经营,才有如今基业。不过老爷素日教导我们,处世要讲一个和光同尘,与世无争。”话虽谦逊,语调里的自傲却分外昭彰。
院落明亮的外表与这个家族的深邃背景形成了微妙的对比,仿佛每一片阳光下都隐藏着看不见的暗流。
踅过一丛丛草木山石,我们终于远远望见正厅,坐在主位的老者也起身静候。
他背靠着一张雕刻精致的红木太师椅,看起来大约五十岁上下,精干的身材,气质如同沉淀岁月的深潭;黑发中夹杂着几丝银白,鬓角修整得极为干净。
他的双眼微微眯起,目光从我们身上扫过时,我敏锐地感受到锐利的审视。
“二位检察官。”他老练地笑着与我们握手。我们也笑着交换了眼神,权当寒暄。
“我那不争气的侄儿给二位添麻烦了,只是不知秦先生所谓的私下拜访是何用意啊?”方渊行边说边示意我们坐下,眼神中既有忧虑,也有探询。
“方先生言重了,我们作为检察官,职责所在,自然是要对每一件案件负责到底。不过,今日到访,确实也是希望能在正式调查之外,能有一些更为深入的了解和交流。毕竟,每个案件背后都藏着许多复杂的人情世故。”
秦正停顿了一下,只见方渊行不咸不淡地点点头,期望秦正尽快进入主题。
秦正继续说道:“关于方武先生的案子,已基本有了定论。但我近期得到的一些线索,也让我更希望能够直接听取方家的声音,来澄清一些误解。我们想与方先生您,以及和方武的妻子李小婉女士单独谈谈。”
话音刚落,两人从外面冲进来:“都说有了定论,做什么还要问?”所有人都回头望去,方渊行瞪了他们一眼,厉声喝到:“混账东西!谁教你们的规矩?方家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
说话那人立马低下了头,但另一人仍支支吾吾地帮腔道:“李……嫂子怎么能单独见外男,我……我们方家可没有这样的规矩!”
“住口!”方渊猛地一拍身旁的茶几,“两位检察官依法行事,你什么规矩还能大过法律?”两人顿时大气也不敢出,只是他们慌张的神色让我有些不明白。
方渊行转向秦正,语气缓和下来:“秦先生,这是我两个混账侄儿,方韬和方略。都怪我疏于管教,让二位见笑了。还请见谅。”
原来是他们。我瞥了一眼秦正,他笑着摇摇头表示无妨。
“话说方武这孩子,性格确实有些冲动,但本性不坏。他父亲去世得早,作为家族长辈,我也希望能尽快查明真相,尽早给个说法。”
真如秦正猜测,方韬、方略定是有所隐瞒,不然为何一提要见李小婉,他们反应这么大;不过另一边,我不太能看出,方渊行是在演戏还是真有意去保方武。
秦正笑呵呵地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其实两位兄弟所言不差,我们理解每个家庭都有自己的难言苦衷。但正如方老爷所说,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真相的追寻不应被任何私情或规矩所阻碍。我们之所以希望与您和李小婉女士单独交谈,也是为了更全面地了解案件,确保公正无私。”秦正嘴上又将这些场面话翻来覆去说了一遍,手指却蘸着茶水,在身侧的茶几上写下一个“薛”字。
方渊行神色一凛,旋即抬眼对上笑眯眯的秦正。他嘴角紧抿,透露出一种不易察觉的紧张与不安。当他再度垂眼时,那字却已被秦正囫囵抹去。
“二位,请随我去西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