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晕乎乎地想,顺道嫌弃了几嘴顾臻那硬邦邦的肌肉疙瘩。恨恨地绕着圈,给alpha盖了一溜的牙印。顾臻,或者说,顾臻背后的祂对沈南的身体有一种近乎上瘾的痴迷。如果说最初的占有只是为了惩戒放肆的蝼蚁,之后的每一次便全是食髓知味了。直到如今,祂已经默默将沈南列为自己的势力范围。沈南是祂的。祂的所有物,每天确认一遍其身体状态,不算多吧?至于沈南在顾臻肩头盖的牙印,祂竟然微妙地生出了一些妒嫉。这妒嫉与涂秋溟如出一辙。红发alpha一眼就看出了沈南刚被疼爱过,他用力闭了闭眼睛,挤出还算平和的笑容。“小南,你来得有点晚呐。”沈南脸上一红,他心虚地闪躲开视线,总觉得自己做了件很不应该的事。涂秋溟面露懊恼。他其实并没有责怪沈南的意思。他跟沈南的关系从开始就不是发自于情感。涂秋溟是贪念,沈南则是形势所迫。对于狄迩,沈南至少还有些歉意。而他涂秋溟,顶着涂冷山的姓,亲自参与过沈南的那段悲惨往事。哪怕占有了沈南,也始终隔着一道鸿沟。涂秋溟可不想让这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再度僵化。“我人都等麻了,”涂秋溟打趣道,“这还不要紧,关键你再不来,有人就要自戕以证清白了。”沈南微愣:“吴千峰吗?”涂秋溟朝调查室那边抬抬下巴:“你自己去看吧,我还是第一次瞧见隔壁老吴这么暴躁呢。”沈南半信半疑,直到推开调查室的门,才确定涂秋溟所言非虚。吴千峰像头狂化的野兽,对着调查员一阵嘶吼:“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我没有我没有!我只是看她晕过去了,帮忙送去休息室而已。”调查员撑撑镜架:“那么请问,在休息室里,你是否对她意图不轨?”“没有,”吴千峰再一次否认,“绝对没有。”“请问有人证明吗?”吴千峰隐忍地捏住拳头:“当时的休息室只有我和她。”“所以没有人证。”调查员在听审笔录上写下了“重大嫌疑”四个字。哒。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到他的面前,摁住了他的钢笔。这是一只足够引人遐想的手。调查员马上就想到了来者的身份。他咽下一口唾沫,顺着手向上看去。“沈执行——”调查员的眼里闪现出痴迷。沈南没有发觉。或者说,除了特定的几个人之外,沈南从来不会把时间花在观察alpha身上。“整起案件我已经了解过了,”沈南淡声道,“现在的争议是,茉莉小姐指控吴千峰蓄意强奸,吴千峰解释说自己只是送她前往休息室,休息室内没有监控,现场也没有第三者,谁也无法证明谁,对吗?”调查员结巴了两下:“是、是的。”“这事情很简单,”沈南指指另一间调查室内坐着的茉莉,“你们是不是忘了,我的异能是什么?”“对啊,”有人拍大腿,“精神系异能,直接在两人的脑子里面过一遍,不就真相大白了嘛。”沈南没有丝毫怀疑吴千峰。所以他的第一个探视对象,是不明就里的茉莉。沈南的意识之眼不着痕迹地潜进她的记忆海,一分钟后,沈南惨白着脸退了出来。死人复活沈南双腿发软,整个人都摇摇欲坠。涂秋溟冲过去接住沈南的身体:“小南你怎么样?”沈南的视界还是全白的。他的听觉好似被汹涌的潮水堵上了。什么声音都在远去。剩下的就是纯粹的害怕。他的嘴唇在颤抖:“涂……冷山……”涂秋溟一滞:“你看到涂冷山了?不,不可能,他早就死透了,小南,你一定是认错了。”沈南僵硬地摇头:“不,我不会认错,是涂冷山。”他涣散的眼瞳慢慢聚焦,定定地望向红眸alpha:“涂冷山,还活着。”沈南刚进入茉莉的识海,那段有关涂冷山的记忆就像认主一样,最先跳了出来。以至于沈南第一眼就和涂冷山对上了视线。那样熟悉又阴毒的眼神,如噩梦缠绕沈南整整十年。沈南怎么可能会认错?“他在哪里?”涂秋溟眼底的红光带了一点凶煞,但更多的是对沈南的担忧。沈南深呼吸了几个来回,情绪平稳下来。“刚刚撤得急,没有看仔细,我再进去一次。”这回,沈南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强忍着不适将有关涂冷山的这一部分,前后看了三次。涂秋溟默默无言地站在一旁,用大半个肩膀支撑住沈南的身体。好一会儿后,沈南轻轻推了推涂秋溟:“我好了,谢谢。”涂秋溟不放心,姿势改为不算冒犯的轻搂:“到底怎么回事?”沈南冷冷道:“涂冷山,是中央基地的人。”茉莉和那个脸上有疤的oga是亲姐妹,姐姐长得像妈妈,非常漂亮。妹妹茉莉像爸爸,五官清秀,是朵纯洁小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