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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节(第1页)

梁稚长久地没有动弹,整个人像是在泳池里游上了好几个来回那样气力尽失。直到许久过后,呼吸渐渐平稳,她闭了闭眼,几乎没有犹豫地在他身侧支起双腿,而后稍稍地挺了挺腰。她已经默许了,今日他可以对她做任何的事。楼问津抬起头,垂下目光看着她,眼底深黯。见他没有动作,梁稚只好暗示得再明显一些,她双臂从他肩膀处落下去,搂住他的腰,再将自己严丝合缝地迎上去。与此同时她把脑袋偏了过去,避开了他的注视,她极度害怕,再一次在他眼里看到那一份对她的审视,即便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楼问津低下头来,正好挨近她的耳朵,“不行,阿九。”他怕她误会,也就将话说得清清楚楚,“……我不能叫你承担风险。”他声音沙哑,显然已在极力承受情欲之折磨。梁稚沉默数秒,把头更加的偏过去,几乎是要埋进枕头里,那声音也因此含混不清,“……床尾凳上我提包,里面有个钱夹……夹层……你打开。”楼问津瞧了她片刻,依言起身去拿起她的提包。白色羊皮钱夹,打开来,透明夹层里放了一枚极乐寺请的平安符。他把平安符拿了出来,瞧见下面的东西,便是一顿。小小一枚正方形,银色锯齿的包装。外表已有明显磨损的痕迹,显然并不是最近才放进去的。他一下抿紧了嘴唇,暂且什么也没有说。他很快地回到她身旁,拾起被中断的节奏,继续为她做无休止的准备工作。他分明自己已达忍耐的临界值,却仍然迟迟地不入正题。梁稚有种脱水般的眩晕与焦渴,她察觉到了,楼问津在故意地折磨她,要她主动地开口求他。“楼问津……”梁稚有些恼怒,扬起手,毫无威慑力地一巴掌拍在他的颈侧,“……你是不是要我死?”楼问津一把抓住她的手,在她说完最后一个字时,毫无防备地抵入。“嘶……”梁稚轻吸一口凉气,把眉头蹙了起来。那表情,仿佛是给了他极大的面子,才没有将他一脚踹开。楼问津一震,一时极为困惑,他急忙低下头去,想要吻她,又怕她嫌弃,于是只好紧紧地将她搂住,手掌一下一下地抚摸她的后背以作安抚。“很疼吗?阿九?”楼问津小心翼翼地问道。梁稚不说话。其实痛感很是轻微,只是她这个人,很耐不得痛,叫新鞋磨破脚后跟,都要大呼小叫。此刻,那骤然的恐惧不是因为痛的本身。而是她意识到,这样的行为太亲密,太难堪了,仿佛是丢盔弃甲,直接把自己的心脏,呈给了全副武装的敌人。“楼问津……”她是突然觉得委屈,“你亲我一下……”楼问津立即捧着她的脸,把吻印在她的唇上。窗帘大开,午后白生生的阳光一泄而入,就这样照在床尾,一切如此的明晃晃,无所遁形。楼问津温柔而细致地吻了她很久,方才一边尝试开始动作,一边认真观察她的反应。同时适时地冷静放空,以免浪费这仅此一枚的保护措施。她额头和鼻尖都是汗珠,微卷长发黏在了颈侧皮肤上,整个人在蓬蓬地散发着热气,像是这明火执仗的烈日的本身。他们都不再说话,以肢体的语言代替了所有无法宣之于口的,这些年欲语还休的秘密。所有的观察、挑衅、试探、恨意……以及与恨意一同隐秘滋长的情意。“阿九……”楼问津把梁稚的脑袋扳过来,望着她的眼睛,“这东西是为谁准备的?”“……”“嗯?”“反正不是你。”回敬的她的是一阵毫不留情的攻击,叫她顿时呼吸散乱,连一句完整的话也难以组织了。他身上一层薄汗,不知为何眉眼似比平日里更显深邃,又因动情,而叫她看上一眼便觉心口发烫。他就这样直直地望着她,一下一下地凿动,“……不管你为谁准备的,最后是我用上了。”梁稚又羞又恼,急忙伸手去捂他的嘴,他把滚烫的呼吸喷在她手心里,捉住她的手,垂眼,把吻挨个地落在她一根根的手指上。一切都在不计后果地燃烧。这融化的、癫狂的午后。……梁稚栖息于搁浅一般的疲惫中,仿佛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用尽了,楼问津紧紧地搂着她,落在她耳畔的呼吸依然急促。她喜欢看他臣服于欲望而狼狈的样子,尤其这欲望因她而起。看在他表现这样好的份上,她不妨大发慈悲地告诉他实话。“楼问津。”梁稚抬手,手指轻轻地挨向他后背烟头烫伤处的边缘。“嗯?”“圣乔治女中有生理卫生课……”教授这门课程的施迈琳女士,一再要求上这门课的女学生随身准备一枚避孕套,掌握自己安全的主动权:“以便正确应对你们那被男性同伴甜言蜜语哄诱两句,就控制不住的,愚蠢而可悲的青春期的冲动。”楼问津却是一顿,“……你高中时候放进去的?”当然不是。这东西也有保质期的,想起来便会及时更换。但梁稚故意说:“对啊。”楼问津沉默下去。梁稚立即偏过脑袋去看他,想弄清楚他这沉默的用意。楼问津看着她:“一般保质期三到五年。”梁稚“哦”了一声,“那我是不是可能……”“如果……你打算怎么办?”他截断了她的话,虽然语气平静,难免还是暴露了两分急促。“当然是打……”“不准。”楼问津一下拿吻堵住了她的嘴,把她呼吸夺尽之后,他才再度出声,声音又哑了两分,“……随意你怎么处置我,但你不准。”“……如果我非要呢?”“先杀了我。”梁稚说不出话来。他们之间,仿佛所有一切都扭缠成了一个毫无头绪的死结。“……那先放你活一阵。”梁稚转过头去,“我骗你的。是去年放的。”“……是吗。”梁稚甚至不敢去细品,他的语气里是不是有遗憾的意思。下一瞬,楼问津便低下头来,把脸紧紧埋在她颈侧,深深呼吸,仿佛是在汲取她身上的气息或者体温。她能感知,他的情绪是疲惫与无可奈何。多么难得,楼问津竟在向她示弱?她大可以趁机嘲弄,可默了一瞬之后,却是伸臂,回抱住了他。毋庸置疑,真正丢盔弃甲的人是楼问津,他已再三地以自毁投诚。从前,她一再试探,只为弄清楚,楼问津是不是也喜欢她。现在答案呼之欲出,她却不敢再细究了。汗水蒸发,温吞的拥抱让困顿骤然袭来。梁稚阖上眼,想要歇一歇,楼问津轻轻掐一掐她的脸,“阿九,洗完澡再睡。”梁稚非常不高兴地蹙起了眉头,楼问津手伸到她的背后,把她搂了起来,亲她的额头哄道:“听话。”若非确实黏腻而不舒服,梁稚实在懒得动弹,她拿薄被掩了一掩,说:“……那你先出去。”楼问津瞧着她。“……我要穿衣服。”“我在这里就不能穿吗?”“……”不知为什么,此刻要当他的面穿衣服,竟比方才被他脱去还要叫她觉得羞耻,“我让你出去你就出去。”她瞪了他一眼。楼问津笑了一声,自己捞起衣服穿上,赤脚下了床,往浴室走去。他穿衣服的时候,梁稚仅将眼睛睁开一线,偷偷地瞧了瞧,方才那个过程里,反倒没有留心去观察。可恶,他怎么身材也这样好。一阵哗哗的水声之后,过了片刻,楼问津走出浴室。衬衫与长裤穿戴得整整齐齐,脸也洗过了,一点也瞧不出他曾经耽于欲色的痕迹。他手里拿了一件浴袍,走过来递到她手边,“洗完澡就睡一觉,我会叫兰姨他们不要上来打扰你。”实则梁宅的佣工都很守规矩,如无雇主传唤,轻易不会上二楼。这也是为什么方才到了最后,梁稚不再克制自己,放胆出声的原因。“你不需要休息?”“难道你想让别人知道,我在你房间里待了一下午?”果真,梁稚立马不说话了。楼问津指了指枕头,“阿九,帮忙把眼镜递给我。”梁稚伸手一摸,动作顿了顿。她举起眼镜,十分无辜地看向他,“好像压坏了。”“……”楼问津将断了一条腿的眼镜揣进长裤口袋里,走下楼梯。古叔恰从书房走出来,“楼总?原来你还在这儿。正好,我有件事要告诉你。”楼问津顿步,“什么事?”梁稚睡到下午四点方才醒来,睁眼后没有立即起床。身体残余的一些酸楚感叫她确信方才并非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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