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着脸坐在自行车后座,想以后可能会发生的剧情。
按照套路,一定是他爱上了施闻钦,还爱得要死要活,但施闻钦一恢复记忆,立刻把他忘得干干净净。
他不甘心地去找施闻钦,希望施闻钦恢复记忆,两个人再像过去那样甜甜蜜蜜。
但施闻钦对他很冷漠,该睡还是会睡,只是根本不爱,甚至还要跟别人商业联姻。
哦,施闻钦家里肯定还有一个老管家。
管家也不怎么喜欢他,经常阴阳怪气要他认清现实,不仅管家如此,施闻钦家的佣人也欺负他、蛐蛐他、嘲讽他。
这么一想,江羽秋觉得施闻钦面目可憎,忍不住打了他一下。
施闻钦接受到江羽秋的信号,把自行车停到一个没人的角落,扭过身,咬在了江羽秋的唇上。
江羽秋:!
亲了亲江羽秋,施闻钦骑车继续朝家走,没骑几分钟,他又停下来吻江羽秋。
等施闻钦第三次回头时,江羽秋忍无可忍:“你给我好好骑!”
施闻钦迎面对上一声吼,又默默把头转过去,嘴角抿了抿。
回到家,江羽秋也不给施闻钦机会,换过鞋,直接进了卫生间。
施闻钦跟过去时,江羽秋已经把门锁上了。
等江羽秋出来后,直奔床上,面朝墙蒙上被子,留给施闻钦一个背影。
施闻钦在床边踱步了两圈,对江羽秋说,“你今天,还没有记账。”
江羽秋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明天再记。”
施闻钦问,“为什么?”他又试图劝江羽秋:“今日事,今日毕。”
江羽秋心道,你这是催我记账吗,你是馋我的身子,你下贱!
施闻钦不死心,又问江羽秋,“还记吗?”
江羽秋不回答,他就一直问,“江羽秋,你不记账了吗?江羽秋……”
江羽秋烦死了,用手臂夹住两个耳朵:“不记了!不想记!行不行!”
施闻钦看着拱成一团的江羽秋,说了一句“好吧”,然后上床了。
他躺在江羽秋身边,见江羽秋把自己死死裹在被子里,扒都不扒不出来,又开口问他,“你怎么又躲我?”
这句话让江羽秋想起在浴室发生的事,紧闭着眼睛跟嘴巴,似乎不愿面对现实。
施闻钦又开始江羽秋江羽秋地叫他。
江羽秋感觉自己迟早要被施闻钦烦死,报复性地说:“因为你吻技太差!”
施闻钦立刻反驳,“我亲你的时候,你的脸很红,睫毛也在动,看起来很开心。”
江羽秋蹭地把被子掀开,瞪过去,“我那是疼的!你咬得我很疼!”
看着江羽秋红通通的嘴巴,施闻钦喉咙滑动了两下,凑近江羽秋一些,呼吸放得很轻很轻,像是怕烫到江羽秋似的。
他低声对江羽秋说,“对不起。”
江羽秋愣住了。
施闻钦是一个很倔的人,嘴也很犟,从不服软。哪怕一朝失忆,需要靠着江羽秋生活,在与江羽秋意见相左时,他也不会服软,会狡猾地假意答应,避免跟江羽秋正面冲突,但行为上还是我行我素。
让他道歉,那更是不可能。
此时此刻,施闻钦却轻易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向江羽秋说了对不起。
然后,在江羽秋发愣的时候,施闻钦捧住江羽秋的脸,吻上他的唇。
前一秒他刚道过歉,这一秒又开始亲江羽秋,力道也没有变得多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