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斯年却穿着白色衬衫和西裤,吃饭也板板正正地坐在餐桌旁。
她不觉问:“你不累吗?”
明明已经很累了,也坚持某种餐桌礼仪。
“习惯了。”祁斯年说,“我爷爷从小就这么要求。”
他爷爷是老派的绅士,别说吃饭,平日衣服都不能有一丝褶皱,麻烦得很。
他从小也就被培养成了这样。
但仲希然的爷爷是农民出身,白手起家,赶上好时候创造了一笔财富,衣食住行自然就没那么讲究。
仲希然噢一声,眼尾上挑,拿眼神看了看床旁边的空位:“那你要不要上来一起吃?”
祁斯年顿一下,抽了抽嘴角:“不了。”
仲希然拽住他手腕,对她眨一下眼:“上来嘛,在床上吃东西很舒服的,心情很爽,真的!”
祁斯年:“我拒绝。”
他起身往餐桌方向走去。
下一秒,仲希然像只猫似的突然跳起来,从身后勾住他脖子,把他往后扯——她手上还拿着半角披萨。
祁斯年:“希希,别闹。”
仲希然把他按在床上。
她整个人几乎都挂在他身上了,力气不小,祁斯年又没防备,就这么坐了下来。
他嘴里被塞了半角披萨,听见仲希然撒娇的声音:“哥哥咬一口,真的很好吃。”
祁斯年发现他跟小时候一样。
好像在任何时候都没办法拒绝她。
最后只好张嘴咬了一口,慢慢咽下去后,无奈道:“起码让我换身衣服。”
两分钟后,仲希然如愿以偿。
祁斯年穿着睡衣跟她并排倚在床上,吃披萨!
十分钟后,仲希然笑眼弯弯问他:“是不是很不错?”
祁斯年小幅度地点一下头:“是还不错,我都不想下去了。”
他看了眼两人中间已经空掉的牛排盘子,吩咐仲希然,“你再去切一块。”
仲希然:“。。。。。。?”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