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林沁月唤道,“取我爹的军令来。”
喜儿心下疑惑,小姐啥时候有军令。。。。。。
但很快她便反应过来,忙领命而去。
崔氏惊得帕子落地。
侯爷竟把令牌给这野丫头?
那可是能调亲卫的令牌!
怎么可能!
“三婶,”林沁月端起雨过天青茶盏轻抿,“是要我请玄甲卫来查账么?”
崔氏脸色煞白。
去年她亲眼见过玄甲卫查抄贪官,那些刑具。。。。。。
她猛地起身,“春杏!去取账册!”
该死的!
她就不信这野丫头能瞧出问题来!
不多时,春杏捧来一摞泛黄的账册,额角渗着细汗,“大小姐,这是近十年的田庄账目。”
林沁月翻开账册,迅速扫过每一页。
忽然,她的指尖停在了前年的记录上,“前年田庄报收粮锐减。
可我记得那年家家户户门口都晒着新粮,囤粮数量可不像收成锐减的样子。”
她在乡下生活十几年,对这些农事场景再熟悉不过。
崔氏闻言脸色一僵,手中的茶盏险些摔在地上,“月丫头有所不知,那年田庄遭了虫害,粮食减产严重。
许是庄头记错囤粮数量,多记了些,所以账上看着收粮锐减。”
那年哪有什么严重虫害?
不过是她借口收成不好,和庄头勾结,吞了七成收成!
这贱种竟比王梅还难缠!
当初王梅见着只当是老天爷不赏饭,哪会细究。。。。。。
“记错了?”林沁月冷笑,抬眸看向崔氏,“三婶的意思是,掌管田庄事务的庄头,连自家田庄大概收了多少粮都记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