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孟堂不会给芳宝林读这些,芳宝林是孟堂一手教导出来的。
孟堂很多自己的见解感悟,也会说给她听。
芳宝林鹦鹉学舌一般,讲给皇帝听。
很神奇的是,在她说起孟堂教给她的这些道理时,便好似孟堂在她身边一般,她很快就不怕了。
芳宝林引起了皇帝的一点点兴趣。
甚至他还和她一起披衣下床,看她写字。
芳宝林的字,亦是孟堂亲自教导。
皇帝说,倒不似女子的字。
芳宝林莫名觉得有些心酸,孟堂在孟家只教养到了十一岁,又传授给了自己的这个笨学生几分,自己便能得皇帝如此称赞。
若是孟堂没有遭难,那他该是多么惊才绝艳的一个人。
可惜,没有如果。
芳宝林能做的,只有忍着疼痛不适,站在书桌前,把孟堂教给她的字,写得更好些。
读书识礼和邀宠媚上,竟混为了一谈。
第二天,芳宝林回了自己住的小偏殿中,孟堂还是缩在自己床前的脚踏上。
守着那张没有她的空床。
“宝林回来了。”
见到她回来,孟堂站起身,淡淡的打招呼,没什么表情。
“嗯。”芳宝林不知道该说什么,便只能嗯了一声。
气氛微妙的僵持住了。
但是很快,随着陛下的赏赐下来以后,她这间狭小破旧的偏殿,便前所未有的热闹了起来。
宫正司给她送了一个新的宫女阿溪。
又把殿中那个短了一截腿的桌子,还有摇摇欲坠的一把椅子,以及缺了一个口的茶杯都换了。
中午的膳食也是宝林正常该有的份例菜色了,甚至还隐隐超过了规格。
阿溪殷勤的伺候芳宝林吃饭,一道肉菜,芳宝林只吃了一口,便说腻味吃不下,赏给了孟堂。
孟堂太瘦了,应该好好补补。
她争宠,便是要给孟堂过好日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