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他猛地一怔,低头看去——
林想起正张着嘴,很笨拙地尝试包住他,结果发现稍有困难,于是用手扶着伸出舌头添了添。听到陆琮叫他的时候,他的舌尖还抵在上面,有些艰难地撩起眼皮看陆琮:“唔?”
陆琮很难从理智与渴求当中做出正确的选择,不是很坚定地说:“……这个你不会,不要勉强。”
其实他应该知道的,林想起听到这种话,就更不可能退缩了。
没吃过难道还没见过吗?
上次陆琮就给他做过,林想起作为亲身经历的人,看也该看会了。
再说,他连数学都会,这个怎么就不会了!
于是林想起就更加卖力地张大嘴巴,好在人类的嘴可塑性很强,所以即便小陆的头看起来有林想起的手腕那么粗,他也最终含住了。只是两颊很酸,下颌吃力,吞得极不容易。
陆琮早就知道,林想起候龙浅,接吻的时候伸进去太多,他就会难受,浑身发软,呼吸不畅。可是现在他还是卖力地把陆琮吃进去了,虽然留了大半在外面,但也已经碰到了敏敢的小舌。
陆琮感觉到,林想起有些想吐出来,可是他没有,很坚强地挺过了最不舒服的阶段。
只有在这种时候,陆琮才会发现,他根本没有什么自制力。
他过去那些为人称道的沉稳克制,被林想起湿漉漉的一双眼击溃,如今早已七零八落,露出了藏在其中最真实的一面。
他没有装模作样地推开林想起,而是循着本能,伸手抚上林想起的头发,极尽温柔地触碰着。
陆琮浑身的血液都已经沸腾,下复绷得很紧,请筋从爆发处开始蔓延,像一副怒火冲天的画作。而勤勤恳恳的小画家正在生疏地搅弄着墨汁,一点点逼出更多的烈焰。
林想起很得意地发现,这次的陆琮终于很快有了反应。
但不幸的是,随着陆琮越发兴奋的反馈,嘴里也就被撑得越痛。他觉得下巴快要脱臼了,于是可怜巴巴地看向陆琮,希望陆琮知道他的嘴巴已经到了极限,不可以再过分了。
对视的那一瞬间,陆琮眉心狠狠蹙紧,他的手查入林想起的头发里,忍了忍,嘶哑着嗓子所:“可以了,让开。”
陆琮很少用这种命令的口吻说话,听起来很凶。
但林想起并不知道,陆琮不是想凶他,只是忍耐到了极限,每一个字都说得艰难。
可惜林想起退得晚了,一股带着浓烈信息素味道的黏稠涌入候陇。他手忙脚乱地退开,被呛得红了双眼,咳嗽了两声。
陆琮面色难言,摊着手放在他嘴边:“吐掉。”
林想起可怜地吐出舌头来,给陆琮看了一眼嘴巴里面,什么都没有。他难过地说:“……已经吞下去了。”
陆琮喉结轻压,半晌没说话,只是沉默地起身,给林想起倒了一杯水,守着他喝完,又牵着满脑子发懵的林想起去漱了个口。
林想起不知道陆琮怎么了,单从空气中越发灼热的信息素判断,想必是不算很冷静的。
他被陆琮塞进被子里,又看到陆琮拿了支药膏,抹在他嘴角的一点开裂上。因为有信息素环绕,林想起没有感觉到痛,很乖地任由陆琮给他上药。
许久后,陆琮关了灯,也睡下,从后面抱住林想起。
从头到尾都没有评价过林想起的技术,搞得林想起还挺忐忑的。
闭眼前,林想起小声问了句:“你觉得我做得好不好?”
陆琮把他抱得更紧,唇贴在他的腺体处,说:“好。”
很简单的回答,林想起也不知道是不是敷衍。
但他太累了,学了一天,又给陆琮展示了一晚上的新招,实在没有力气再追问。所以就这么沉沉地睡了过去。
凌晨三四点左右,林想起醒了一次。
因为Alpha的信息素淡了下去,他在梦里有些不安稳。
林想起下意识侧身去抱陆琮,却发现床边没有人。
他揉揉惺忪睡眼,看了一下,发现浴室门关着,亮了灯,有水声。
陆琮在里面洗澡。
林想起不明白他这个时间点洗澡干什么,想等陆琮出来就问问。
可是陆琮就这样洗了很久,久到林想起又睡过去了,他都还没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