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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第1页)

陈婉兮心中讽了一句,口中说道:“嬷嬷,你就别这事操心了,我自有数的。”梁嬷嬷看她这样,料知没听进去,又叹又气:“您有数,有数就是王爷进家这些日子了,前儿远着,如今又不让他沾身?娘娘,咱们可不是平民人家,万事由得自己。将来,如若宫里传旨,真封了什么侧妃过来,您可阻挡不了。不为自己,也得为小世子想想啊。”主上敕封侧妃,可算是燕朝惯例。为宗室扩大,人脉繁盛,历代的亲王都会有侧妃妾室赏下。早在二人成婚之际,顺妃便从宫里拨了几个宫女过来,明说是伺候于成钧,并为他繁育子嗣的。陈婉兮厌恨顺妃太不给自己情面,将这几个宫女径直发落了事,肃亲王府之中方才清净到如今。这若是她当时软上半分,现下府中只怕已有好几位妾室了。陈婉兮脸色淡淡,她轻轻旋开香脂盖子,取了一点鹅脂香在掌心匀着。芬芳的气息,顿时四溢,原是亲自调制出来的香气,眼下却令她心烦意乱。梁嬷嬷所说,她心中都明白。平心而论,如今她也并不厌烦于成钧,在看了他那一身伤痕之后,对这个男人也生出了由衷的敬意。但,这件事她仍旧惧怕非常。想起新婚夜里的遭遇,她便觉指尖发冷,那天夜里的于成钧简直像一头野兽,想要把她吞噬干净。她很怕,极怕,于成钧又变成那副模样。原本想着,于成钧纳了妾室,于她或许轻松些。可目下,于成钧只对她有兴趣。至于顶上封来的侧妃,要比妾室棘手的多。心思如一团乱麻,陈婉兮索性将这件事撇开,问道:“柳莺,今日要出府了吧?谁去送的?”梁嬷嬷看她如此,叹了口气,说道:“娘娘放心,是菊英去的。”陈婉兮微微颔首,静默不语,眸光却越发深远。王府东北角门,一粗布衣裙,头插棘钗的女子静静立着。她身背褡裢,背脊微弓,回首看着恢弘气派的肃亲王府,面容淡淡,只是眼中流露出些许的不甘与愤恨,然而也只是转瞬即逝。另一身着内宅服侍的丫鬟站在门内,向她问道:“柳莺,娘娘吩咐我来问你,今日离府,可有话要对娘娘说么?”这女子,便是之前在王府翻云弄雨、得脸无比的柳莺。因之前那场事,她双腿被打的稀烂,好在没有伤了筋骨——也是陈婉兮要留她一条命在,将养了这些日子终于能下地走动。于是今日,她便要奉命离府,去往天香楼的脂粉作坊里做女工了。如今的柳莺,早已没了往日的风光,所有的赏赐都被查抄收没,哪怕连一身锦缎衣裳都没有留下。听着菊英的话,她面上露出一抹冷笑:“你上去了,我倒下了,你和红缨都得意了。杏染,怕是更要拍手称快吧?你们,都盯着我。是你,还是红缨,检举了我?!”菊英神色清淡,说道:“柳莺,娘娘等回话。”柳莺朝着上房的方向望去,笑道:“你回去上复娘娘,说婢子柳莺记得她的大恩大德,永生难忘!”口吻却满是冰冷嘲讽,并无一分一毫的敬意。作者有话要说:其实王府中出现波澜,是在文章开篇之后。婉兮察觉柳莺有问题,开始张网布局是在这年的年初。之前一直很平静~柳莺出府,菊英便折返上房。陈婉兮梳妆已毕,正搂着豆宝喂他吃饭,见菊英归来,便问道:“如何?”菊英恭敬回道:“柳莺说她记得王妃的恩德,永生难忘。”陈婉兮笑了一声,说道:“无别话?”菊英道:“没有。”陈婉兮捏着雕菊纹银汤匙,自粥碗之中舀了一勺稀烂米粥喂入豆宝口中,看着豆宝吃的津津有味,扬眉说道:“她倒是硬气忠心的很,到这个时候了,还是不肯吐口。”言罢,又问道:“谁送她去的?”菊英回道:“是吴家的和刘家的两位嫂子。娘娘放心,必定将柳莺平安送至脂粉作坊。”陈婉兮眸色深深,言道:“好,照我吩咐的,仔细照看她。”菊英答应了一声,又问道:“那么,娘娘几时动手?”陈婉兮面色淡然,说道:“这事才了,还是等等。操之过急,未免流于刻意,打草惊蛇了。”菊英应命,停了片刻,见王妃再无吩咐,便退了下去。陈婉兮喂孩子吃了一碗粥,见豆宝胃口甚好,心情便也愉悦起来,说道:“王爷前两日说,要一起去为母亲上坟。拣个合适的日子,仔细预备着。这是王爷第一次去为老夫人扫墓,务必万事妥帖。”梁嬷嬷在旁候着,听闻王妃此言,垂首称是。陈婉兮喂好了孩子,方才自己用饭。她今日心情顺畅,觉着饭菜也比往日可口多了。服侍过了王妃,梁嬷嬷心里记着那些事,出来预备料理。走到廊下,只见杏染坐在廊上,怔怔的出神。梁嬷嬷走上前去,问道:“杏染,你不去办差,坐在这里发什么傻?”杏染两眼怔怔,望着前头。陈婉兮酷爱花草,这院中栽了许多名花奇木,如今已是三月末,和暖天气,春光满院。杏染说道:“干娘,娘娘是不是从没相信过我们?”梁嬷嬷吃了一惊,压低了声道:“你说这个做什么?让娘娘听见,仔细又要挨罚!”杏染愣怔怔的,唇有些干涩,她说道:“处分柳莺,这么大一件事,若不是拿我做障眼法,怕不是到了最后娘娘也不会告诉我。这件事,红缨菊英出力甚多,甚至于连琴姑娘,娘娘都肯信任于她。可,我跟了娘娘这么多年,并没有一丝一毫的二心,娘娘却……”说到此处,她微有哽咽,再难说下去。梁嬷嬷面色微暗,叹了口气,说道:“其实娘娘……娘娘心里其实都清楚,咱们才干不济,但总还有一份忠心,所以才能在娘娘身边待到如今。你瞧柳莺的下场,还有之前那些老主子赏下的宫女。你觉得,咱们娘娘可是慈善容情之人?”杏染面色呆滞,摇了摇头。梁嬷嬷抬头望着天际流云,叹息道:“安心办差吧,装聋作哑,痴心愚忠,也是平平安安的一辈子。没有那份才干,有忠心也是一样的。”说到此处,她向杏染一笑:“你当我能在老夫人身边服侍这么多年,最终还蒙夫人托孤,靠的是什么?当年服侍老夫人的,我是最笨的那个。可笨人自有笨人的好处,人笨就没那么多的想头。”一席话了,梁嬷嬷摸了摸杏染的头顶,微笑道:“你以为,我为什么肯认你当干女儿?你和我年轻那会儿一样,都是毛躁的脾气,也都是愚人。咱们都没那个脑子,唯有忠心二字罢了。娘娘是捏准了咱们的心性,任凭咱们去闹腾,有时候闹多了是能掀出来些东西的。”话至此处,梁嬷嬷收了手,说道:“娘娘精于揣摩人心,柳莺也罢,咱们也好,其实都在她手心里。咱们这样的笨人,安心踏实的办差就是了。”话了,梁嬷嬷记挂着那几件差事,抬步便去了。走着,她也不由喟叹了一声,昔年那个失了母亲,偎依膝下的小女孩儿,如今已长成了一个掌控内宅的女主人。之前,她或多或少都依旧把她当做需要保护的小姑娘,然而她却早已成长了。小姐,是越来越像夫人了。只是,小姐比夫人幸运,王爷可比当年的侯爷心思纯正的多。梁氏轻吁了一声,微微一笑,缓步去了。杏染坐在廊上,仔细回味着梁嬷嬷的言语,喃喃自语道:“装聋作哑,痴心愚忠……”于成钧离府之时,时候尚早,街上店铺大半没有开张,唯有几个小摊子趁着天光在街上做起了晨食生意。他虽是皇室出身,却是个喜欢民间烟火的脾气,尤其在边关摸爬滚打了这近三年功夫,更不将那些所谓门第身份放在心上,当即就在街上选了一个卖浆水面与葱油煎饼的小摊坐了,要了一碗面两斤煎饼,还切了一碟香油芥菜,吃将起来。他大口吃面不时咬着煎饼,只觉还是这般吃饭来的痛快,心里说道:这一幕若让王妃瞧见,怕是又要嗤笑他粗鲁。食不厌精脍不厌细,这是两人用膳时,王妃说的最多的言语。日日被妻子这样唠叨,他多少也只好收敛些。横竖王妃不在眼前,他便怎么爽快怎么来。正吃的痛快,道上忽来了一人,扬声问候:“肃亲王,久违了。”这嗓音温雅柔润,只听着便如春风拂面。于成钧听这语音,眉头顿时一皱,旋即又舒展开来,抬头一笑:“原来是谭二爷。”说着,只见那人身穿一领金绣仙鹤长袍,头戴一顶仙鹤冠,正是燕朝从二品文官的服饰。一旁更停放着一座青布呢轿,有四位轿夫两位家人跟随。他想起前两日的事情,又笑道:“该改口称谭侍郎了,倒忘了恭喜。”这来人,便是谭家的二少,谭书玉。前几日,谭书玉因恩科入仕,蒙圣恩封为工部侍郎,官衔至从二品。谭书玉莞尔一笑,在一张条凳上坐了,说道:“王爷客气了,在下蒙恩入仕,该请王爷指教。”于成钧扫了他两眼,只见他玉袍鹤冠,清隽洒脱,当真如玉人物,心中不由闷了一把火。这京城谭家谭二爷,也是姑娘女眷们时常谈论的风雅人物。这人,之前还曾求娶过他的王妃,又是陈婉兮的表哥,自幼相识,青梅竹马。于成钧--≈gt;≈gt;心里反复思忖着这个念头,他捏着筷子,在面碗中搅来搅去,似无意又似讥讽道:“谭家,如今终于有心思重新出仕了?不是一向自诩于权势官职并无兴趣,只以诗书传家么?”谭家并非世代的皇商,祖上亦曾是燕朝开国有功之臣。只是定国之后,经历过卸甲交权,与历代的皇位争夺,谭家险象环生,几次都险些保不住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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