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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第1页)

这只鸟因而受到了上好的照料,它被安置在一架铜鎏金的杆子上,杆子两头铸着两处小小的凹糟,一处盛放清水,一处盛放鸟食。鸟食是王府庄子上自产的上好小米,拌了鸡蛋一道蒸熟而成。因它被安置在杆子上,所以能绕着杆子腾空飞行,然而也只是稍稍的舒展翅膀罢了,毕竟它的足被一条极细的链子拴在了杆子上,想要一飞冲天,在那广阔的天际一享羽族的自由是终身不可得的。凭靠着甜脆的啼声,美丽的羽翼,它讨了自己的欢喜,方才能得这般照料。还有许多自己压根就叫不出来名目的,被关在鸟笼之中,无声无息的活着,哪一日死了被换去,自己也不会知情。那些被豢养在豪门后宅之中的姬妾们,不也是如此么?费尽心机,妆点着自己的容貌,琢磨着琴棋书画,然而习成才艺,不过是用来取悦夫主,以来换取衣食。再怎么美丽的容貌,精湛的技艺,出众的才华,都只是这些钟鸣鼎食之家用以装饰门面的小小饰品罢了。陈婉兮逗了逗那芙蓉鸟的脖颈,鸟儿已是养驯了的,仰起脖子,尽情欢叫取悦着自己的主人。她的唇畔,便泛出了一抹极凉薄的笑意。好在,她并不是妾室,也无需靠讨宠来过日子。虽说或许艰难些,但若要她放下身段,去向于成钧献媚邀宠,那还不如杀了她。想着,她开口:“嬷嬷是为了我好,我自然晓得。但这所谓的女为悦己者容,我却万万做不到。”梁氏叹了口气,看着王妃那窈窕却又孤绝的背影,语重心长道:“娘娘,老身也晓得,您是有几分清傲脾气的。您这幅样子,真和夫人一个模子倒出来的一般。我陪着夫人到了侯府,看着她生下了您,又看着她离世。夫人就您这么一支骨血,老身实不想看着您也步上夫人的后尘。”提及程初慧,陈婉兮有些茫然,失神问道:“母亲?母亲,难道不好么?”在她记忆深处,母亲从来是淡然冷清的,也并不在意父亲的去向行踪。这夫妻二人,他做他的侯爷,她当她的侯夫人,偶有会面商谈,所为也只是府中公事。她便以为,世间夫妻就是如此了。梁氏的话音却忽然颤抖起来,她怔了一会儿,方又说道:“当初,夫人才嫁到侯府时,侯爷待夫人也是极好的,送星星摘月亮的,人瞧着也称得上琴瑟和鸣,夫妻和乐。”言至此处,她陡然神色一厉:“这若不是夫人她不肯在侯爷身上用心,侯爷怎会同夫人生分?后来,又怎会让二姑娘钻了空子?!”梁氏是程初慧的忠仆,她心中认定的侯夫人只有程初慧一人,即便如今程挽兰做了这二夫人,她依然不肯改了称呼。陈婉兮不语,她喂了芙蓉鸟两口小米,眸色渐渐悠远。她无法想象,那样的母亲父亲,所谓琴瑟和鸣是个什么样子。梁氏看她不言,便又劝道:“娘娘,老身所言,并非纯是要您去邀宠以来稳固地位。更是为了夫妻和乐,为了娘娘自己的欢喜。这夫妻之间,只有敬重是不够的,唯有心意相通,彼此疼爱,方才是一起过日子的两口子。”陈婉兮抬头,看着远方天际,淡然说道:“我明白了,嬷嬷说的是男女情爱。”梁氏以为她开了窍,含笑道:“正是。”陈婉兮却笑了笑,一字一句道:“在我看来,这可是天下第一无用之事了。”连血亲尚且未必有几分真心,能指望这媒妁之言拉在一起的男人么?今儿瞧着这个好了,同她说上几句真心话,明儿看着那个可心,又将她捧到心头。人心浮动,如镜花水月,都是靠不着的。既是到头必定一场空,那她求什么?不求,就不会失去,亦不会难过。她想着,眼前忽然闪过幼年时的一幕。府中的家仆又来说侯爷今日大约不回府了,母亲随意答应着,独个儿在灯下,一遍遍的誊写着《诗经》里的句子。孤灯照壁,人单影只。这,也是曾经恩爱过的男女?陈婉兮垂眸,轻轻问道:“母亲当初,也曾求过父亲的情意么?”梁氏口唇微动,眼中却晃过一丝迟疑的神色,终究没有说什么。主仆两个说话,有小厮过来报信:“娘娘,谭家二爷来了,现下在锦翠堂等候。”陈婉兮闻说,便料到是谭书玉前来说绣坊一事,点头道:“好茶款待,我即刻过去。”那小厮答应着,飞也似跑去了。陈婉兮便回房换见客的衣裳,梁氏紧跟着她进屋,看着杏染桃织服侍她穿衣,一面就说道:“娘娘,如今王爷回来了,这等外客,少见为好。”陈婉兮瞧着穿衣镜中自己的影像,随口说道:“话虽是这样说,但来的是谭二爷,都是以往见熟了的。再说,这生意上的事,我也不好交给旁人,一时传错了话,就麻烦了。”梁氏心里总觉不妥,但又说不出什么理来,只得看着王妃收拾齐整,带了杏染往前头去了。桃织依旧留在房中,她人直嘴笨,见客的事一向轮不到她。梁氏看了她两眼,忽然记起一桩事,便问道:“桃织,这王爷爱吃胭脂,是怎么一回事?我听着,怎么就那么稀罕。好好的人,为什么会爱吃胭脂?”桃织便将此事前因后果尽数告诉了梁氏,又说道:“嬷嬷,我可是亲眼看着,王爷吃了娘娘送过去的那盒胭脂。”梁氏听着,一张嘴几乎要合不上。怔了半晌,她忽然将手一拍,大声叹息道:“我的好娘娘啊,王爷爱吃的哪儿是胭脂啊!他分明是……”话到此处,又戛然而止。虽说上了年纪,可有些话还是说不出口。桃织偏偏是个憨直的性子,愣愣的问了一句:“嬷嬷,王爷分明什么?”梁氏老脸一红,在她头上拍了一下:“小鬼头,好的不学,就知道打听这些没正经的话。想是你想汉子了,明儿就告诉娘娘,把你配给小厮!”桃织有些委屈,嘴一瘪,干杂事去了。梁氏长吁短叹,眼下瞧来,王爷心里是爱慕着娘娘的,偏生娘娘是这么一副清傲的脾气,怎么劝也转不了她的心肠。她只能去祈求漫天神佛,保佑娘娘不要重蹈当年夫人的覆辙。依朝廷惯例,外派驻边将领归京之后,需进宫述职并等候派遣使用。于成钧虽为亲王,亦不能例外,晨食用过,便穿衣戴冠,带了仆从,骑马进宫。一路穿街过巷,京城繁华热闹,自是不比别处,人群熙熙攘攘,虽已没了昨日他进城时那万人空巷的盛况,但路边依旧不时有人向他指指点点道:“瞧见了没,那位就是赶跑了蛮族的肃亲王。”“果然威风凛凛,是条真好汉!”跟马的小厮,眼见如此,自己面子上亦觉得光彩,向于成钧兴致勃勃道:“爷大约还不知道,王爷如今是京城里的大英雄。老少爷们都茶余饭后都谈论着王爷在边疆打仗的事迹,就是那些大姑娘小媳妇也极是称赞王爷。”于成钧哼笑了一声,说道:“拍马屁也要有个准头,你当爷耳朵聋了,听不见路上人说什么?”那小厮挠了挠耳朵,笑道:“咱们肃亲王府有这样的体面,小的是替爷高兴。”说着,忽望见前头一处店铺,便指着说道:“爷快瞧,那就是咱们娘娘的产业,天香阁。铺子生意好的很,这大清早起门才开,就排起长队来了。”于成钧顺他手指望去,果然见偌大一间门脸,装饰的甚是阔绰华丽,店铺顶上悬着一方金字匾额,写着“天香阁”三个大字。那字迹娟秀,他一瞧便知是自己妻子的亲笔。他不觉一笑,这妙人儿是对自己十足自信,连开店的招牌也是自己亲笔题写,不是市面上惯常的请名士墨客题写。这等胆魄,这世上怕是没几个女子能有。这个女子,是他的妻子。想到这儿,于成钧便越发得意起来,比自己打了胜仗,受京城百姓的称赞,还要得意几分。店铺生意果然很好,伙计才下了门板,门口却已是围了里外三层。于成钧观望了片时,只见里面迎客招揽的竟都是些豆蔻少女,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正是最好的年华,那红唇皓齿,明眸白肤就是最好的招牌,亦不由暗自叹息陈婉兮这段心思用的细腻。到底是女子,做这脂粉生意,晓得关窍所在。想着,他不由说道:“王妃经营这铺子,怕是也吃了不少的苦。”京城脂粉行业成气候,苏杭两地的水粉连年乘船进京,还有外邦的进贡,哪里就这样容易让一个外行人涉足进来。陈婉兮却不止做成了,甚而还让铺子里的几款脂粉成了贡粉,这背后的难处却是不言而明的。那小厮点头道:“那可真是的,爷是不知道,当初娘娘想做这个生意,四处求人借银子。娘娘的母家,那是不用说了,有如今的夫人把持着,一个子儿也拿不出来。娘娘自己的嫁妆,都没给干净呢。宫里的老主子,也总说艰难。没法子了,到底还是谭家,看着往昔的亲戚情面,借了一千两银子出来,帮着娘娘做成了买卖。”于成钧听着,不由眯细了眸子,反问:“谭家?可是那个如今领着皇商差事的谭家?”小厮没听出他口气不对,猛点头道:“就是那个谭家,听闻谭家同娘娘的母家有些表亲关系,娘娘还要问着谭家的公子叫表哥呢。这件事,是谭家的二爷出面办理的。后来,谭二爷又陆续帮衬了许多,方才有这个热闹。”于成钧捏紧了缰绳,臂上甚而青筋暴起,他当然知道这个谭二爷。可不就是谭家的二少爷,谭书玉么!当初,顺妃向弋阳侯府说亲事时,这谭家正巧也在求亲,说的便是谭书玉同陈婉兮的亲事。若不是自己在宫中同母亲大闹一场,硬逼着母亲跟明乐帝说,要改娶陈婉兮。如今,陈婉兮怕已是谭府的二少奶奶了。于成钧只觉得胸口有些憋闷,他识得谭书玉,怎么说也是世家子弟,见过几面。那可真称得上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又是个满肚子诗书典故的风雅人物,是时下姑娘最喜欢的类型。原本,他也没多想什么,世家联姻也是常事,然则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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