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昨日只是在长安城中闲逛,都能撞上乞丐般的裴寂。
他命人秘密将此消息递了上去,不知父皇是否欣喜。他只知道,他成功领命出征的胜算又大了几分。
宫外,翻来覆去琢磨了整宿的长孙无忌,得知秦王下朝后,便递信入了承乾殿。
“辅机,你这般耳聪目明?这就得了我请旨出征的信了?”李世民擦了脖颈上的汗快意道。
长孙无忌眸光一闪,并未认下,毕竟他此番前来确不是为此事,他是来向其讨要了他同观音婢成亲那日,莫婤给他们的讲义。
“这你可有福了!”
李世民兴奋地领着他进了自己的书房,用把铜匙开了桃木多宝阁密锁柜,东摸西扭,几番倒腾弹出个暗格。
暗格里头,是本保存得颇为精细的书册。
长孙无忌一手小心托着,一手轻轻翻阅,竟见里头还用朱砂做了批注。
“这批注是……”长孙无忌迟疑道,觉手中的讲义颇为烫手。
“我的经验之批啊!便宜大舅子你了!”李世民一脸惋惜道,他都无誊抄,这可是孤本。
“打扰了,不用了。”
长孙无忌将讲义塞回他手中就要离去,心头颇为恼怒自己怎就听信了他的话,他可对妹妹、妹夫的性之事无半点兴致!
李世民瞬时就瞧出了长孙无忌心头的别扭,知他是个纯情童子,想着自己也对这讲义颇为舍不得,便可惜道:
“那你是领会不到我的独门之解了,且等着罢。”
说完,他大笔一挥,开始誊抄。
因他对其中内容琢磨了数遍,下笔如有神,几十页的讲义,只花了大半个时辰就一字不落地抄出份无注解版。
同他恳切道谢后,长孙无忌正欲离去,又被他拉住。
李世民偷偷摸摸搬开紫檀束腰高花几,掏出个黄花梨嵌百宝婴戏图皮箱,翻出压箱底儿的模具,强烈推荐给长孙无忌。
“你无通房,有模具对照方能掌握其奥义!”
长孙无忌瞧着边角开线、面皮破烂的模具静默了半晌,忍了又忍,还是开口道:
“世民,若有怪癖不便同观音婢和婤婤道之,可同我说,大舅哥别的法子没有,帮你买几个磨具还是行的。”
“龌龊!”李世民跳脚道,“我只在方成亲时用过,这是放久了所致的,我成亲数载还用得上这?是你这童男不懂!”
“你急了。”
长孙无忌淡淡一句,激得李世民眼都红了,也不愿再同他多说,将讲义丢给他后,径直将他赶出了宫。
出了宫的长孙无忌,迟疑半晌,还是车至毓麟居,敲响了兮掌柜办公之所的门。
“呦,长孙大人怎得空来?”
开了房门,兮掌柜喜气洋洋地将他迎了进来,倒了盏茶递与他后问道。
长孙无忌肃着脸颔首,抿了口热茶,心头还在天人交战,就听闻兮掌柜颇为犹豫地轻声猜测道:
“难道是……莫大人有了?”
“咳咳咳——”
长孙无忌猛得咳嗽起来,吓得兮掌柜更慌了,一面抽出条手帕,一面颤抖着道:
“不对,都来找我了,难道是要生了?!”
原本只是呛到的长孙无忌,骤然觉得要喘不上气儿了,咳得震天动地,半晌平复下来后直言道:
“是秦王想要几个你们接生练习用的模具,又拉不下脸面,方命我前来。”
“什么?!”兮掌柜高呼,心头颇为震撼,未曾想秦王竟有这般癖好。
见兮掌柜反应这般大,顾念着妹夫的名声,他还是帮着解释道:“只是练习用,他怕敦伦时让女子不适。”
听他这一番解释,兮掌柜更震惊了,她若是记得没错,秦王成亲已有五六载,这般久竟还
不能掌握其中秘诀,是他太愚钝还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