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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两年多了，你还要做什么思想准备。”他更无语，“纠结什么呢，八抬大轿把你娶进门就完事了。”

顾缃：“再说吧，我在等成绩出来。”

要是考得好，也许会有心情去思考这件事。要是考得差，明年还要再考一次。她好不容易确定自己的人生方向，她在热爱的事情上就是一根筋的。

张步听着她的计划，摇头不已：“明年再考……等你研究生毕业都三十多了。”

“三十多又不大，现在不是以前，别制造年龄焦虑行不。”

“是不大，你要是坚决打定不婚主义，我也没什么可说，但你要毕业了才考虑婚姻的事，估计那谁得疯。”

顾缃抬眼看着张步：“至于吗？”

“你说呢？”

“他自己都得在国外待几年，稳定那边的业务才能回来。”

张步一副懒得再说的表情，叹了口气：“吃菜吧。”

顾缃吃着吃着，却忍不住问：“张步，问你个问题。”

“说。”

“你们男人喜欢一个女人，就一定会想把她娶回家吗？”

张步漫声道：“得看哪种喜欢，真爱的那种，非她不可的地步，当然会想尽一切办法娶她。”

他想了想：“李治和武则天知道吧，这就是真得不能再真的爱，武则天出了家，李治都要把小妈娶回家，还让她当了皇帝。”

顾缃撇撇嘴：“这个例子也太独一无二太高大上了，又不适合普通人。”

张步道：“你关注身份干吗呢？男人都差不多的。”

顾缃吃着菜，又忍不住问：“那贺轻尘也是？”

他又反问：“你说呢？”

“我哪知道，我又不懂你们男人。”

他冷笑：“上回我以为他要联姻，把你唬弄得不理他，他对我说话时那种冰冷的语气，让我感觉自己都要完蛋了。”

顾缃：“……”

“你跟他处了这么久，自己不会判断？”

不是不会判断，是总想再让第三方的人说服一下自己，给自己一些信心。但是这种信心，说来说去还是要源于自身才好，别人说什么不管用。

*

和张步见完面后，顾缃在街上瞎溜达，后来回小公寓，收拾了一下东西，翻着这半年来奋斗过的笔记刷过的题，心里只祈祷成绩不要辜负她。

大约下午四点多，躺着睡了过去。

醒来时已经七点多了。

这两天被折腾得几乎没休息好，这一觉睡得格外沉。

刚漱了个口，手机闹得正欢。

贺轻尘仿佛耐着性子问：“在哪儿？”

“小公寓。”

贺轻尘：“嗯？”

“我在这里收拾东西，然后睡了一觉，刚醒。”

听见他似乎落了一口气：“我去接你。”

顾缃不禁猜想，他回到家发现她不在，又听说回了小公寓，就以为她要搬走吗？这种节点，好像人格外敏感，他看起来好像也没什么安全感。

想到这里，顾缃发现他好像确实没安全感。

也许在其他的人跟前不怎么显露，但是在她这里时常会表现出害怕失去的一面。

张步说的那次，她也能明显察觉当时他有在生很大的气，但是对她又总是克制住脾气，无比温柔以待。

唉，这样一个男人，明明已经相处两年多了，她却好像确实没有看懂他，或者说，看见了，只是没有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