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儿有。”
昨晚去看他的豪宅,浴室跟一个房间似的,淋浴区和浴缸都有。
顾缃回道:“有我也不放,小孩洗澡才放这东西玩儿,我是大人。”
他扯唇笑,眸眼深深地看她:“小孩都爱说自己是大人,大人都喜欢装嫩。”
“那你说自己是大人还是小孩?”
“我是老人啊,你说的,我七老八十了。”
顾缃哼了哼:“我是小孩也不放,我要放玫瑰花瓣儿。”
“行,这就去买。”
关键他真不是开玩笑,吃完晚餐她要走时,他说再等等。
顾缃以为他要坐着歇歇,便陪坐一旁玩手机,不久,他订的一束红玫瑰被快递小哥送进了餐厅。
身边的食客纷纷侧目,还有人惊讶:“哇,要求婚?”
顾缃听见这句话心惊肉跳了一下,但是转念又想,求啥婚哦,他俩的证都领了一年多了。他就算要求婚,也不会在这种地方,这么随意。
鲜花签收完毕,顾缃一手被贺轻尘牵着,一手抱着那束玫瑰,众目睽睽之下,高调地离开餐厅。
在车里,她抚摸着鲜艳欲滴的花瓣,说道:“这花能在水里放一个礼拜,上次生日你送的那束,我就养了这么久,我是个养花小能手。”
开车的人听着直笑。
过了一会儿,她若有所思:“不过,这次撑不了七天。”
“为什么呢?”
“天气变冷了,也变干燥了,鲜切花可娇了,要是在南方能放久一些。”
……
*
进入秋冬后,天黑得早,舞蹈社上课的时间相应作了调整,顾缃从下午两点上到四点,周末上午可以睡懒觉,下午到晚上还有大半天时间可以跟贺轻尘约会。
他们约会,指的是吃饭,逛街,顶多看个电影,但近期上线的电影都不怎么样,之前有次两个人看到一半,实在忍受不了,中途离开了。
今天他们饭后觉得无聊,便去了周冶的酒吧。
两个人已经习惯了勾着手指走路,周冶见状调侃:“您二位过来怎么不提前打声招呼,我好留个包间给你们。”
贺轻尘:“过来调酒玩儿,留什么包间。”
周冶嘴欠欠地说:“万一需要呢?”
顾缃依然坐在吧台凳上,看他倒各种颜色的酒,他说要调三色酒,片刻后,颜色分层失败,红色下沉至蓝色区域,蓝色又渗透到了绿色区域,不久,几种颜色的饮料溶为一体。
挫败感爬上了贺轻尘那张俊美的脸,男人皱着眉把杯子里的液体倒了,卷起了袖子,决定死磕。
顾缃看得直乐呵,她喝着一杯很淡的鸡尾酒,说:“要不,先从两层的开始调?”
他点头:“先试试。”
身后突然走过来一个人,叫了声:“轻尘。”
贺轻尘抬起头,略微惊讶地叫了声:“哥,你怎么来了?”
顾缃讶异地看向来者,对方大约三十出头,斯文绅士的模样,这是贺轻尘的哥哥?堂哥还是表哥?
她立即从凳子上落地,站了起来。
贺轻尘迅速从吧台里绕到外面,说道:“哥,她就是顾缃……顾缃,这是我表哥,简明晖。”
简明晖朝顾缃礼貌地点头:“你好啊顾缃,名字很好听。”
“谢谢。”顾缃感觉自己的舌头有些发僵,这是她第一次接触到贺轻尘的亲人,不知道有多亲,但也足以让她不自然。
“叫明晖哥吧。”贺轻尘说道。
她叫了声:“明晖哥。”
简明晖目光很柔和,继续问:“你名字是哪个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