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比如,崔堂?”
“昨晚的袭击者已经招了,他们是崔堂的人,据我所知,崔堂于上个月月底从桑德拉越狱,算算时间,你和他离开桑德拉就是前后脚的功夫。”
尤利塞斯意有所指的问:“你们是什么关系?”
如果前后脚离开桑德拉就算有关系的话,那所有越狱的犯人都和蔺言不清不楚。
蔺言无辜摊手,“就是狱警和囚犯的关系。”
“老板,我总共只在桑德拉待了三个月,和崔堂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我和严安都比和崔堂熟。”
尤利塞斯没说信还是不信,细细的打量着蔺言的脸,试图从中挖掘出任何隐藏的情绪。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尤利塞斯没有在关于崔堂的事情上深究,而是问起了克里斯曼。
提起这个弟弟,尤利塞斯眸中划过一丝嫌恶,“你和他相处的怎么样?”
“挺好的。”蔺言实话实说。
“虽然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有一点小小的摩擦,但是总的来说还可以。”
“什么样的小摩擦?”尤利塞斯追问。
他是了解克里斯曼的性格的,只要让他看不顺眼的人,用不着第二天,当场就杀了。
蔺言和他起冲突,居然还能说出“挺好的”,要么是克里斯曼手下留情了,要么是蔺言骗了他。
按住食指指骨,尤利塞斯无言的弯起唇,会是哪一种?
蔺言摸了摸鼻尖道:“我给了他两枪。”
尤利塞斯神色一僵。
“什么?”
蔺言低下头,姿态十分窝囊的说:“我对准克里斯曼的左右手各打了一枪。”
“打中了?”
“中了。”
“他没报复你?”尤利塞斯拧着眉问。
“报复了,失败了,”蔺言的脸低的快要埋进胸口,“现在我们是朋友。”
尤利塞斯很难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考虑到蔺言对克里斯曼都能冠上“朋友”的名头,他不禁问:“崔堂也是你的朋友?”
蔺言连连摇头,“崔堂不是,我跟他不熟。”
听到这个回答,尤利塞斯的表情缓和了一点,“那就…”
“但是我确实也给了他一枪。”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只不过蔺言说完话后心虚的闭了嘴,而尤利塞斯的唇微张着,最后一个字吐不出来也咽不进去。
从鼻腔中呼出一口气,尤利塞斯双手交握,眸子认真的睁开,“你都对谁开过枪,一个一个说。”
“全都要说吗?”
尤利塞斯冷哼一声,“你现在已经是霍华德的人了,你得罪过谁,谁会冒着风险潜入霍华德,我都要知道。”
点点头,蔺言的问题变成了:“所有得罪过的都要说吗?”
言下之意,除了开过枪的,他还得罪过其他人。
尤利塞斯的视线从上扫到下,蔺言长得不像是有攻击性的人,他到底都在桑德拉干了什么?
“说吧。”
话音落下,尤利塞斯听到了一连串的名字,比江舒游说的还要多,最后,蔺言补了一个名字。
“不知道有没有得罪,但是褚沙还欠我五十万。”
褚沙,这个名字尤利塞斯不陌生,撑着桌子站起身,尤利塞斯绕到蔺言面前,一只手掐住他的脸,往左扭,再往右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