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说完,蔺言露出惊讶的表情,“您也觉得是人为吗?”
将那天夜里被偷窥的感觉告诉闵盛后,蔺言清晰的体会到了闵盛不悦时的低气压。
他无声的发出冷笑,声音似乎随时会被夜风吹散:“我会找出那个家伙的。”
“他需要受到应有的惩罚。”
S区
蔺言和闵盛走了,S区却没安静下来。
江舒游笑着走到S08号牢房前,屈指敲了敲金属栏杆,发出刺耳的声响。
蔺言不在,弗朗泽也不必继续遮掩,被子一掀不耐的问:“敲什么敲,想死吗?”
江舒游不想死,但面对弗朗泽,他也不怕死,戴维势大又怎么样,他们的手插不进桑德拉,管不到内部斗殴,江舒游就是失手杀了弗朗泽也是合理的。
顶多就是小黑屋几日游,比被戴维家族追杀之类的轻松多了。
“大少爷,脾气别那么差,你在蔺言面前可不是这样的。”江舒游眼眸位闪,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笑。
弗朗泽“嘁”了一声,“你又不是蔺言。”
哪怕是让斯科特恨铁不成钢的弗朗泽戴维也知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道理,对S区的罪犯没必要多寒暄。
一句话,让他知道你不好惹就行。
江舒游温和的笑着:“我确实不是蔺言,但我和斯科特队长关系不错。”
斯科特的名字一出来,弗朗泽瞬间没了脾气,他慢吞吞的从床上走了下来,在距离牢门一齿库的位置停住。
康拉德幽幽的看着,暗红色的双眸在眼眶中轻轻的打转,“斯科特知道自己的名字这么好用吗?”
尹玉成笑了:“当然知道。”
执法队对于罪犯的威慑性不必多说。
弗朗泽看着江舒游的脸,没好气的问:“你想干什么?”
“别激动啊,大少爷,”江舒游耸了下肩,“我只是想问问您和蔺言长官的事而已。”
笑的不怀好意的青年完全可以出现在一些恐怖片场景里,弗朗泽一阵恶寒,他知道不能以貌取人,但不以貌取人,他要怎么初步了解一个陌生人?
更何况,一上来就拿斯科特压他,江舒游能是什么好东西?
翻了个白眼,弗朗泽冷笑:“你和我表哥熟,你问他去啊,怎么还在这里,他没把你保释出去?”
江舒游不以为意:“你不也在这?”
一句话给弗朗泽干破防了。
A区
牧闻突然打了个喷嚏,他裹了裹外套,语气吊儿郎当的说:“谁在想我,怎么不直说?”
“我,我在想你,”另一名A区犯人高高举起手,笑出一口大牙:“想你有奖励不?”
“奖励你一拳,要吗?”牧闻也笑,他卷起袖子露出一截小臂,手背上的血痕十分扎眼。
那犯人好奇的问:“你怎么流血了?”
牧闻垂下眸,奇怪的看了眼自己的手臂,最后说:“不知道,别人的血吧。”
他说话不可信是众所周知的,另一名犯人只当他在胡说八糟,用以掩盖杀人的事。
那犯人和舍友耳语:“说不定过几天我们就能在哪个角落旮沓里看见尸体。”
“你怎么知道那尸体就是最近的,”他的舍友思虑更周全:“万一是以前留下来的库存呢?”
“那没办法了,”犯人耸肩:“总要找一个人认领杀人犯的名头,不然狱警就要把我们全扔进去了。”
明秋阳形单影只,牧闻平日里的行踪更是没人知道,他们俩都属于上了法庭拿不出不在场证明的人,只能依靠终端的浏览记录证明清白。
但,有几个人愿意公开浏览记录呢?
“我说,最近那么多人受伤,狱警那边处理了没有?不就是几只异兽吗?用得着拖这么久?”
克里斯曼挑眉,“你懂个屁,狱警这么做当然有他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