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志勋看着人:“南哥,你有想法?”
掸开手指间的烟灰,蒋厅南提起,凑在唇边又没抽,往下拿了几公分。
他一张俊脸隐匿在昏暗中,只见两瓣唇在蠕动出声:“至于是不是那个人,也得等我先回京北调查才能确定。”
闵志勋不是傻的,他其实能懂,只是没说。
“嫂子这边要不要我找人过来帮忙守着?”
“别的人不用,帮忙找个护工就行。”
“行。”
晚上是蒋厅南守下半夜,护工照顾上半夜。
凌晨两点,蒋厅南起身洗把脸过去病房接班。
这时,秦阮人是醒着的,见他进门眉目轻而涌动下,眼底忽然之间就颤动一丝令人怜香的脆弱。
她性子任何时候都倔,还硬气不服输。
像眼下这样的表情神态,蒋厅南好几年间还是少见的。
他稍稍弯起唇,笑着往里走,打趣道:“怎么这副样子,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护工照顾得不好?”
秦阮摇头,扯了扯喉咙说出两个字:“不是。”
她还不太能大声说话,声音如蚊鸣。
蒋厅南脱掉身上的外套,挽起两边小臂处的袖管,坐回到她身前凳子上,两人视线齐平,四目相抵着,他漆黑如墨的瞳孔里全都是她的影子,再无其他了。
那个高高在上,权势滔天的男人,此时此刻就如普通人家的丈夫那般。
把眼里全是她展现得淋漓尽致。
秦阮伸手去握他的手。
蒋厅南反扣住,两人十指交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