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贸、项目、任务、产品。
一环接一环,枯燥的讨论不需要谈,但好在,大家最终还是得出了一个相对稳妥的方案。
说白了,还是融资、借贷的那一套。前期分到何邦雄一批人手里的那点利润,又被陈沉以“分红”的名义收了回来。
这做法怎么看怎么不地道,但问题是,他们还乐在其中。
毕竟,谁都看得出来,现阶段的东风集团潜力有多大。
而如果错过了这次最好的上船机会,以后它真正变成庞然大物的时候,就再也别想去分一杯羹了。
一切事了,陈沉终于彻底放松下来。
在最后一天的会议结束之后,他也终于有时间坐下来,跟那几个老伙计聊几句了。
密支那的别墅内,何邦雄、何布帕坐在陈沉对面,何邦雄一如既往地热络随意,而何布帕也是一如既往地客气礼貌,但相比以往,现在的他跟陈沉确实更多了几分亲近。
“说真的,这样的日子以前我想都不敢想。”
何邦雄感慨地开口道:
“你说以前,我也算是位高权重了。”
“堂堂一个旅长,手下好几千号人,一年赚的钱好像怎么花都花不完,去别人的赌场一把压个几百万跟玩儿似的,总觉得人做到那份上,也算是到头了。”
“但是现在看起来,那他妈算啥啊。”
“算了,这都是陈词滥调了,没必要多说。”
“陈老弟,今天这没有外人,咱们就掏心窝子地说一句,你能不能给我个准话?”
“什么准话?”
陈沉疑惑地问道。
何邦雄略微停顿了片刻,随后问道:
“这蒲北以后,到底姓什么?”
陈沉不由得有些好笑,何邦雄刚才还说“以前的日子算个啥”,但本质上,他脑子里还是军阀的那一套。
观念的转变毕竟不是那么容易的,想让他理解什么叫“影子XX”,怕是也没那么容易。
于是,陈沉回答道:
“不管蒲北姓什么,反正是不能姓陈。”
“那我明白了!”
何邦雄笑容满面,而陈沉则是莫名奇妙。
好家伙,我就这一句话,你又明白什么了?!
他皱眉看向何邦雄,不需要他发问,后者自顾自地就说了下去。
“不能姓陈,那就是必然会有一个姓了。”
“但是,这地界上,除了姓陈,我也不知道还能姓什么。”
“所以其实你的意思是,姓什么不重要,背后是什么才重要。”
“那就是敏昂莱那一套-——呸,我不是那意思,我的意思是,大概跟他的手段差不多吧?”
“差得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