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得不怎么样?”
俞延臣啧了声,也不找夏桁的麻烦,只是看向夏雾,明显是让她来当公平的裁判。
进到室内俞延臣就把挂在耳朵上的口罩取了,此时他微微抬着下颌,唇瓣因为刚刚的亲吻红润微肿,神情傲慢的像是一只等待顺毛的波斯猫。
“你少为难我妹,你本来就长得不怎么样。”
俞延臣没理夏桁,视线依然落在夏雾的身上。
夏雾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她一点都不想让俞延臣爽到,想顺着她哥的话,说俞延臣是水仙花,是自恋的丑八怪。
但她哪里敢违心。
俞延臣眼里没有威胁,姿态松弛慵懒,可她有种感觉,她要是不站在他那一边,说让他高兴的话,他就会立刻开口说她刚刚强吻他。
“延臣哥长得很帅。”
听到夏雾换了称呼,俞延臣挑了挑眉:“具体帅在哪里?”
“五官很深邃,发型也好看……”
夏雾错开视线,完全不想认真打量他,一点点总结出他具体英俊在哪里。
“行了,别欺负我妹好说话,你那鸟窝狗看了都嫌弃,也就雾雾看你可怜夸两句。”
俞延臣瞥了夏桁一眼:“的确只有你嫌弃。”
“哥,你在做饭?”
怕两人话越说越多,她被俞延臣逼着说更多的违心话,夏雾打断两人的对话,把要回击俞延臣的夏桁推进了厨房。
“哥哥你最好了,专门买了菜来给我做饭,”
看到厨房备了一半的菜,因为是真感动,夏雾话题转移的很顺畅。
昨天夏桁问她最近怎么样,聊着她说她想吃他做的菜,谁知道他今天真就开了几个小时的车过来看她。
“哥哥不好还能有谁好。”
夏桁得意洋洋,“买的都是你爱吃的菜,本来打算去你那里做,但做完收拾太麻烦,正好阿臣也住在这,就把东西都丢在了他这,让他也蹭上一顿。”
阿臣?
这个称呼隐约让夏雾有些熟悉。
捧着夏桁塞给她的酸奶杯,夏雾终于在记忆里扒拉出点零碎的回忆。
她六岁前一直住在夏家老宅,她奶奶因为不满意她妈的出身背景,对她一直是很严厉的态度。
谁能懂还没上一年级的小朋友,就要提前学习三年级以上课程的痛苦。
除了要提前感受小学生活,她奶奶还给她安排了各种才艺学习,别人的幼儿园生活玩个泥巴就算是上陶艺课,她的幼儿园生活只上早上,下午就会被保姆接走,学钢琴拉丁口才画画书法。
四岁到六岁她每天基本上是十点以后才能睡觉。
后面她爸生病去世,她跟她妈搬走她才恢复了正常小孩的生活。
只是搬走后,她每年还是得有几个月住在夏家老宅。
而这几个月通常都是她最难熬的日子,她奶奶会让她做各种她不感兴趣的事,并且盯着她的言行举止,哪里不如她的意,她就会挑刺批评。
在老宅她唯一的开心回忆只有跟夏桁这个堂哥一起玩的时候。
知道她在老宅待得窒息,夏桁经常找机会带她出门玩,也不管跟他同龄的朋友会不会因为聚会上有个小六七岁的异性觉得不自在。
而她以防夏桁会因为她失去朋友,在聚会里她都会自觉让自己透明起来,不插话不显眼,让自己像个乖巧的摆设。
事实上她做的也挺好,夏桁的朋友们没有讨厌她的存在,每个人看到她都会客气的叫她小雾公主,或者是夏妹妹,她每次生日都会收到他们送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