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此计的不多,霍去病要配合演戏,所以也知道。
赵信毕竟是匈奴人,匈奴骨子里狡诈多变,他若是直接叛逃出去,将汉军的战略指挥都出卖了,此次战役就艰难了。
“汉军如日中天,兵强马壮,匈奴那边的情况赵信比我们清楚,就算他叛变,也不会改变此次的结果,而且自己彻底没了退路,你觉得他会吗?”卫青反问道。
“不会。”霍去病思索片刻,老实摇头。
卫青淡定道:“那就行了!”
……
三月下旬,匈奴探子与赵信联系上,想要策反他,赵信则是将自己的要求说了。
伊稚斜接到回复后,还没说什么,右贤王先不干了,“凭什么?他一个匈奴叛徒,用汉人的话怎么说……他这是反复无常,单于,他不可信啊!”
左贤王看热闹不嫌事大,“单于,赵信如果能将卫青给杀了,别说右贤王的位置,我这个位置也给他!”
右贤王怒瞪,你大方别扯上他!
白羊王顿时大乐,“单于,左贤王这话没错。不能他说什么,咱们就信什么,拿卫青的人头换,我们奉他为上宾。”
伊稚斜一听,也打算试探一番。
然后匈奴探子回报,赵信将他们骂了一通,让他们滚。
白羊王:“哟呵,还是个硬脾气,我有点信了!”
楼烦王:“单于,赵信既然杀不了卫青,我听说他有个外甥特别凶猛,上次追着右贤王不放,他也可以。”
左贤王则是叹息道:“你放弃吧,我看赵信不会答应,他若是敢动手,肯定出不了定襄,到时候连命都没有,干嘛要回来。”
伊稚斜又仔细问了事情经过和探听到的各种情报,最后决定冒陷,让左贤王前去接应。
就这样,三月下旬,赵信率领一千余骑叛逃匈奴。
苏建派兵追击,被左贤王拦截,见匈奴军势众,只得返回。
四月中旬,伊稚斜亲自领兵,率领八万匈奴骑兵进入阴山西脉,根据赵信的情报,卫青要在阴山主脉对付他,他就从西脉这边偷袭,要将这个匈奴大敌留在阴山。
伊稚斜才到阴山西脉,察觉到不对劲,周围太静了,他心中一个咯噔,下意识呼喊:“孟顿!”
孟顿乃赵信原先的匈奴名。
周围没人回应,他这才惊觉,不知道什么时候,随他一起出征的赵信早就消失了。
匈奴军中一阵骚乱,许多人都知道刚刚叛变汉朝的赵信没影了!
“呜呜——”
嘹亮的号角声如同惊雷般在山谷中震动!
匈奴骑兵惊慌失措,战马也烦躁地不断躁动。
几乎须臾之间,匈奴军发现他们周围的山峰上冒出成片成片黑压压的汉军,有视力好的匈奴军发现这些高处的汉军手中拿着的不是弩就是箭,锋利的箭头在阳光下闪着渗人的寒光。
伊稚斜此时哪能不明白,他这是被赵信给骗了。
对方压根就没有背叛,就是为了引他送死。
想起这些日子,他送给赵信的那些金银财宝、还有草场、美人,看着被围的不见天日的现状。
“噗——”伊稚斜喉咙一哽,一口鲜血直接喷了出来。
与他一同出战的楼烦王大惊:“单于!”
第96章站上了人生的巅峰!
见伊稚斜吐血,周围的匈奴将士大惊失色,队伍中的骚动更甚。
在看清被汉军射手包围后,匈奴士兵连忙凑齐盾牌,将伊稚斜等匈奴将领包围住。
“没事!”伊稚斜面色阴冷地抹去唇边的血渍,仰头看着将他们包围的汉军,环顾一周,只看到冷森森的铠甲,压根不知道卫青等人藏在哪里,甚至连他们来没来,他都不知道。
“卫青,你这个缩头乌龟,身为汉军的战神,就会使这些阴谋诡计吗?”伊稚斜冒火的声音在山间回响,发出阵阵回声,“还有孟顿,亏我诚心一代,连妹妹都嫁给了你,你现在背叛我,就不怕天神惩罚你,让你尸骨无存吗?”
左贤王见状,也怒骂道:“卫青,你这个杀千刀的,有本事出来与我决战,躲着可不是大丈夫所为,你们中原人都是这样的怂货吗?”
其他几名匈奴主将也极尽恶言,各种恶心的话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