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喂退烧药前能不谨慎多问两句吗?
就算是当时情况紧急,可说明书总会认吧。
祁宁方才还说保姆不识字见识短,所以误会她,怎么如今连最简单的药物说明书都认不得。
当下。
祁宁刚刚才树立起来的人设又破灭了。
不是说为人父母的不能够在外打拼,雇保姆来看孩子,但好不容易看一次孩子还把孩子送进医院,这怎么都算不上一个好母亲。
自然,祁宁的人设都这么差了。
宋清行更不必多提。
祁宁好歹还给孩子喂了药,宋清行是干脆在整件事里就没露面!
这对儿夫妻果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对孩子是一个比一个不上心。
就这还有脸告宋知言呢,宋知言没反过来告他们虐待儿童都算好的了。
不过,也是幸亏如此。
所以如今算起账来,才能如此容易。
“当然,您也可以解释,说您是不小心喂错的。”
宋知言勾了勾唇,浅笑:“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不会因为这件事而揪着不放。”
“不过,想用这件事来证明您对我付出的关心,恐怕不太够吧?”
“……”
祁宁沉默不语,说不出话来。
宋知言接着问:“所以还有什么别的例子吗?大可以拿出来说说看,也让我好好回忆回忆。”
宋清行愤怒道:“宋知言,你不要太过分!”
宋知言:“那看来是没有了。”
会客厅里一片沉默。
祁宁说不出话来,宋清行自然更说不出话来。
事实上,若不是王妈提醒,就连五岁这年的生病住院,祁宁也想不起来。
毕竟时间过去太久。
再加上,母子父子之间真正相处的时间实在是太少。
对于宋知言是如何在宋家一天天长大的,二十年来又经历过什么,一家人虽然同住一个屋檐下,但事实上却还不如陌生人。
祁宁心里觉得不忿。
她不想承认宋知言所说的一切,不愿意让整场对峙的节奏都跟着宋知言走。
可是,宋知言有备而来、
她什么都没有准备,又能拿出什么来反驳呢?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宋知言将屏幕中的ppt打开到下一页,不疾不徐计算起了这些年的学费问题。
“关于我的教育支出,这里是我目前能确认的款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