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她为了找个睡觉的地方才推开了房门,第一间很小,似乎是杂物间。第二间就是她现在入住的,其他的她没敢打开。
或许看过之后,会推翻她目前的假设。
傅清微蹲在地上,拿了根树枝在画圈圈。
她总觉得这样窥探对方的隐私不太好。
算了,还是去练功吧。
傅清微回到后院,扫了眼隔壁和对面两扇关起来的门,进了自己的房间,在书桌铺开符笔和朱砂。
穆若水在天黑后准时出现在厨房。
傅清微的房间在对面,透过开着的窗刚好可以看到她忙碌的身影,她托着下巴入神地看了一会儿,低头重新捧起手里的经书。
当晚傅清微吃到了久违的柴火饭,香得她全程眼含泪光。
穆若水:“……出去别说你是我徒弟。”
傅清微:“呜呜呜师尊。”
穆若水把清水煮的鸡胸肉丢到门口,走回来说:“撒娇也不能掩盖你丢人现眼的事实。”
傅清微捧着饭碗,仰起脸崇拜地说:“我只在你面前丢人现眼。”
“你敢丢到外面去试试?小心我清理门户。”
“知道啦~”
“禁止撒娇,吃饭。”
“好的。”
傅清微用比平时更快的速度吃完饭,主动承包了洗碗的工作。冬天蚊虫少,但山上的生态太好,偶尔还是有虫子,两只猫在屋子里你追我赶地玩虫子。
穆若水往门边拍了一张驱虫符,彻底清净了。
她多画了几张,一间房一间房地贴过去。
傅清微看见她从自己房间出来,贴在隔壁关着门的门缝上,趁机问了一句:“这是什么房间?”
穆若水想了想,说:“不知道,书房吧?”
傅清微从对面的厨房走过来,问道:“你没进去看过吗?”
穆若水说:“看过吧?”
刚醒的时候她应该都打开过,但她对万事万物提不起兴趣,根本懒得细看。
看过就是看过,怎么自己都不确定?
傅清微提议:“那我们现在进去看看?”
穆若水无所谓:“你想看就看吧,不过我劝你白天再来。”
傅清微没去深思为什么,她推门而入,一片漆黑,在墙边摸索了半天,说:“怎么没有开关?”
穆若水答得坦然:“因为本来就没有装。”
傅清微:“……”
傅清微:“???”
穆若水解释说:“时间紧张,钱袋子说全部装修来不及,主要就弄了你的房间,和厨房。”
她这个后院用现代的尺度来评价至少有二百平,四五间房,什么工人也没法在半个月内全部施工完毕,加钱也不行——岁主任钞能力也是有极限的。
傅清微问:“那你自己住的屋子呢?”
穆若水话音一顿,说:“你住的那间应该就是我的屋子。”
“……”
每一件事都出乎傅清微的意料,也不停地攥住她的心脏,冷不丁的收紧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