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神力微弱,但还护佑着信仰祂的一家。
傅清微在大门外回头,看向落在身后慢了她几步的女人:“道长?”
穆若水从昏暗走入光里。
“没事,见了个故人。”
傅清微:“?”
傅清微当时把房子租在这里就是因为离地铁站近,步行五分钟,对于贫穷的大学生和打工人来说通勤性价比极高,来到大门口,傅清微却打开了叫车软件。
自从她出了单元门,穆若水就一直紧紧跟在她的身后。
——我讨厌生人的气息。
穆若水露出的上半张脸漂亮的眉头紧锁,眼神忍耐。
地铁有无数人,而出租车只有一个司机,相比来说更容易忍受。
网约车打着双闪停在了路旁,穆若水的肢体下意识抗拒坐进这个铁盒子里,尤其里面还有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
傅清微低声对穆若水说了声抱歉,牵起她的手腕慢慢带着她坐进了车里。
口罩隔绝了一部分外界的气息,傅清微手掌的体温隔着衣料传入她的小臂,她靠了过来,离得很近,小声和她说话:“感觉还好吗?”
“还好。”
她周围都是年轻女人的气息,极大地安抚了她。
“不要离开。”穆若水说,声音竟有一丝祈求。
傅清微停下了坐回去的动作,就保持这样的姿势,甚至更近了。
在司机的后视镜里,只看到傅清微的脑袋叠着另一个女人的脑袋,是个人都猜得到在干什么。
鹤市的同性恋遍地都是,前面的司机大姐怪不好意思地打断:“手机尾号多少?”
傅清微回了一下头,看见司机手机界面的两个空框,说:“69。”
大姐输入尾号,车子平稳地转向汇入车流,行驶在主干道上。
大姐时不时看一眼中央后视镜,那俩连动作都没变过,肯定是热恋,只有刚谈恋爱的人才会亲这么久。
因为内环高架堵车,所以比平时慢。
二十分钟后。
大姐:“……”还在亲,嘴巴不酸吗?
傅清微嘴巴不酸,她肩膀酸,脖子也酸,因为一直保持一个姿势,穆若水还不准她动。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她把道长抱在怀里,也能起到同样的效果。
但她怕下一秒观主就要拧断她的脖子。
或者,咬断她的脖子。
像一只起了杀心的猫一样。
半小时后,白色网约车停在了C大的西门,西门由两根汉白玉的柱子雕成,足有十几米高,仰脸望去,中央连接处金色字体雕刻了高校名称。
C大兼容并蓄,以开放的校风欢迎内外人士,大门敞开,傅清微领着穆若水走了进去,即使专挑人少的地方,穆若水也感到十分不适。
穆若水说:“你去教室吧。”
傅清微问:“那你呢?”
穆若水道:“我找个楼顶待着。”
傅清微说好。
她也没问穆若水怎么上去,就像黄鼠狼那天她怎么出现在八楼阳台,昨晚又是怎么从八楼消失得无影无踪。
穆若水:“你下课了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傅清微哪好意思心安理得地接受:“还是我来找你吧。”
“那我去你的教室那栋楼的楼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