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以养病为由并未处置的良安,如今也有了结果:既然已经确认他的确经历过宫刑,如今的肉茎是新长出来的,那这便是天意,酆元启便不打算再让他受一次宫刑之苦。但他以如今完全的男儿身再留在后宫之中已然不妥,酆元启便给了他个差事,让他留在自己身边干活,还得到了封赏。对良安来说,这不只是变向被晋升了,竟然还能给家中带去些光荣,可当真是意外之喜。唯一令良安感觉有些不舍的,是宁月心的宠爱。但有舍必有得,他也没法再奢求更多。对他来说,这已经是完全在意料之外的最好的结果。宁月心倒是想不到,皇后韶音被废,这件看似和自己毫无关系的大事,竟然也跟自己直接相关。这看似忽然决定,其实是酆元启反复思量斟酌了两个多月才最终做出的决定,也正是他的愤怒在心中反复烹煮、发酵了两个多月后的最终结果。当初事情发生之时,就连宁月心的婢女冰糯都能在第一时间立即想到皇后,其他人又怎么可能想不到皇后?她只是闭门不出、貌似不问宫事,人就在宫中,又不是死了。其他所有人都能想得到皇后,酆元启又怎么可能想不到?当时酆元启貌似没有质问皇后的打算,可其实他当时就已经愠怒到了极点,皇后看似什么都没做,可后宫之中差点闹出人命,堂堂皇后,怎么可能还能闷头佯装什么都不知道?她便不是帮凶,也已然成了事实上的帮凶!皇后的与世无争看似是为了塑造自己恬淡静雅、贤良恭顺的形象,可一直以来的表现却是避权、避事,什么都不管,酆元启看似对她没什么说法,其实心中早就已经积攒了不少怨气和怒意,只是赶上了这么一件严重的大事,便再也忍不下去,终于集中爆发了出来。一个什么都不理不问的女人,凭什么占据着后宫之主的位置?凭什么还要让她的家族享受着“皇后娘家”的殊荣?有关废后一事,无论是太后还是满朝文武,自然都会在第一时间出来阻拦,可当酆元启将自己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怨气和怒气对着这两帮人悉数倾吐而出时,他们便也都无话了。宁月心并没有亲眼见到当时的情形,但却可以想象得出酆元启盛怒的模样,稍微带入一下,也很容易就能体会到闵云霭这么多年的委屈和不甘。但酆元启虽看似盛怒,话说的也严重,但有关废后一事的处置却相当谨慎,他并没有将韶音打入冷宫,也并没有将她废为庶人,而仅仅是降为“贤妃”,多少有点搞搞拿起轻轻放下的意思。但这无论是对于安抚宁月心还是闵云霭,也都已经足够了。闵云霭终于如愿以偿地成了皇后,后宫之中的许多妃嫔也得到了封赏,宁月心也从歆嫔变为歆妃。之于酆庆安被立为太子一事,倒是和宁月心没什么干系,其实宁月心也看得出来,酆元启早就已经下定了要将酆庆安立为太子的心思,如今这么一手,不过是合情合理地让太子来的更名正言顺些罢了。之于酆庆康,他竟没怎么受到这次风波的波及,原本的王位也被加封为亲王。想来应该是因为他这两年来明显表露出对储位竞争的意愿越来越低,甚至可能已经私下对酆元启吐露过心声,再加上他“不举”之事,一直都备受争议,此前他是为了母后的期望和家族的荣耀在勉强自己参与皇位之争,但如今却为了自己下定了决心,他真的不想再争了,也不想再让父皇为难。经历了这么一番大事,前朝后宫免不了震荡骚动一番,但最终也没什么大事,风波也很快平息下来,前朝后宫都很快归于平静。风波之后的十数日后,宁月心第一次主动约见了酆庆康。酆庆康见到宁月心时,满眼皆是难掩的激动与兴奋,几秒钟的犹豫和迟疑后,他还是忍不住将宁月心紧紧抱入怀中:“宁儿,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见我了……”宁月心不禁有些意外,禁不住感慨道:“怎会?我倒是以为宁哥哥再也不想见我了……”“宁儿,怎会这么想?母妃之事,我并无怨言,你又何必担心我迁怒于你?”宁月心还是低着头道:“若不是我的事,皇……韶音姐姐也不会受到牵连……”提起这事,酆庆康的脸上却不禁流露出些许内疚之色:“宁儿,你若是这么说,便更教母妃无地自容了。本来我听说宫中发生此等大事,母妃竟还闭门不出、分毫不插手时,心中也不禁失望难过,我知道母妃是为了我才会尽量表现得低调、不参与后宫争斗,可都已经出了人命关天的大事,她怎么还能放任不理?若是她一皇后身份出面,婉妃又怎么敢如此嚣张跋扈?又何须父皇特地策马疾驰归来?”宁月心才知道,原来因为这件事,就连酆庆康都禁不住对韶音有了怨言。“事后我得知此时事,都不觉因母妃而感到羞愧难当,自觉……没脸见你……”宁月心赶忙抬手托起了酆庆康的脸:“宁哥哥怎么会那么想?我从来没有因此事而迁怒韶音姐姐,更不可能会迁怒到你的身上。”宁月心这话,半真半假,当时她的确没有很快想到皇后,可在养伤的那段漫长而痛苦的日子里,她实在是很难想不到那透明的皇后,说不迁怒、不责怪完全是假的,甚至也禁不住在心里暗骂她许多次,“这皇后屁用没有要她何用?”“占着茅坑不拉屎还能占那么多年也是绝了”“怪不得后宫里人人都不把她当回事呢,她自己都不把自己当回事”……但她的怒气倒是不如酆元启那么大,也最多不过暗骂几句而已。但后半句却是千真万确,她甚至丝毫未曾迁怒鄂玉婉的儿子酆庆隆,又怎么会迁怒于酆庆康?“宁儿……”酆庆康紧紧握住了宁月心的手,心中满是感慨,“但如今母妃已然卸下重担,反而得到了真正的宁静于恬淡,她仿佛终于解脱了,我也解脱了。”宁月心却相当稀罕的主动踮起脚,吻了他的脸,像是生怕他因愧疚而心声退意,她又主动环住了他的脖颈,紧接着便吻住了他的嘴。酆庆康最初表现得有点迟钝似的,可很快便迎上了这般干柴烈火,让这股烈火点燃了自己的身体之中这积攒了数月的欲望。隆冬时节,外面天气很冷,可房间之中的两人却干柴烈火、炽热不已。炽热的唇舌缠绵在一起纠缠不休,滚烫的身体紧紧贴合着彼此的身体难舍难分,灼热的下身紧密结合在一起剧烈地交合着。酆庆康甚至禁不住在高潮之时,眼眶溢出了滚烫的泪水,可他自己也说不清这泪水意味着什么,也或许是因为那泪水之中包含了太多的东西,可他却是一脸幸福模样,他紧紧抱着宁月心,明明已经高潮,却还停不下来。“宁儿,我还要,我还想要……不要停下来好不好?我们就这样一直……一直地做下去,好吗?再多爱我一点,多给我一点,宁儿,我爱你,我们不要分开,永远都不要分开……”他带着呜咽的声音令她触动又心疼,情欲也因此烧的更旺。这一日,两人仿佛当真不管不顾地做了许久,仿佛不打算停下来。直至最后,他的精液已经让两人的下身泥泞不堪,仿佛他射入她身体里的精液已经将她的身体彻底灌满,再也容不下,纷纷流淌出来,让两人的股间变得泥泞不堪、狼藉不已,他也才终于没了力气,拥着宁月心倒在床上,却仍是不肯放开。口中甚至还喃喃的说着:“便是父皇来了,我也不会出来,宁儿,我要一直在你里面,一直和你在一起……”那一日,酆元启也的确去了翡翠宫,似乎也的确撞见了这一幕。宫中的角落里隐隐飘散着一些传言,听说一日歆妃与宁亲王偷情,却正被皇上捉奸在床,可那宁亲王竟还赖在歆妃的身上不肯下去,最终竟是被皇上给抱扯下去,他那肉棒才肯从歆妃的蜜穴里抽出来……还有一种更加隐秘也更加离奇的说法:皇上非但没有怪罪,也没有将宁亲王给拉走,竟还直接加入其中,父子与歆妃尽情欢愉,颠鸾倒凤、双龙戏珠,不知天地为何物……“唔,父皇,就让康儿来好好侍奉父皇,母妃亏欠父皇的,都让康儿来代为弥补……唔,父皇……”酆庆康抱着酆元启的脖颈,主动将舌头探入他口中,与他尽情缠绵。酆元启将酆庆康抱在中,任由酆庆康肆意妄为,却猛然之间发现,初次尝试着禁忌至极的“父子局”,他的心中竟然毫无不适,甚至……还颇为享受,更翻涌着一股陌生而莫名的兴奋。“啊,父皇……”酆庆康主动用自己的身体蹭着酆元启的身体,转而亲吻着他的脸颊、耳朵,忽然痴笑着在他耳边说:“父皇,我知道你喜欢被插,可我今日……实在是已经没力气了,也都射在了宁儿的身体里,再也射不出什么了,怕是不能满足父皇,便由父皇来尽情惩罚吧……”宁月心也看的目瞪口呆,从没想过,酆庆康那沉静内敛、温文尔雅、貌似内向阴郁的外表之下,竟然还隐藏着如此淫荡放浪的一面,让她都不禁大呼逆天……他这模样简直像是吃了春药,彻底失控,可宁月心很清楚,他根本就没吃春药,这完全就是……本性爆发。酆元启手中握着酆庆康的肉棒,倒也算是亲身印证了自己这儿子并不像传言中那样真有不举之症,心中竟不禁欣喜,他也反过来扶着酆庆康的背安抚道:“好了,那你便在一旁先歇着吧。”好不容易让酆庆康暂时躺下,酆元启才抽出身子来与宁月心亲热,可宁月心才刚坐上那肉棒,与酆元启欢好起来,酆庆康竟又撑着身体起来,从后面将宁月心保住,还胆大包天地将双手挤入到两人之间,肆无忌惮地将宁月心的双乳搂在掌心,肆意玩弄揉捏着,身体也紧紧贴在宁月心背后,头也靠在宁月心的肩上,灼热的气息喷吐在酆元启的脸上。“呵呵,父皇,宁儿,别冷落我。”话音落下,他便又吻了酆元启。他像是疯了,却也像是彻底释放了自我,是那个多年来隐藏压抑到了极致的自我。可令酆元启自己最为真震惊的是,此情此境,他竟并未有丝毫的讨厌和不悦,竟只觉得兴奋愉悦,果然,他的性癖比他自己想的还要广袤宽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