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给他重新在另一只手上扎好针,站直身子说:“你给我消消停停打完针赶紧走人,我这儿没有狗人也没有酒鬼,只有医者仁心的帅医生。”
“……不跟你说。”管逍气还没消,还惦记着跟那个酒鬼讨说法。
昨天的事儿可以翻片儿,但今天的误会他可得说清楚。
就算只是个在他人生中姓名都不配留下的酒鬼,那也不能误会纯洁无瑕的管老板。
管逍举着点滴瓶就去了走廊。
陈白尘是真的难受,他酒还没醒,加上重感冒,这会儿像是要死一样。
管逍对他不依不饶,站在闭着眼的人面前,用脚踢了踢对方的脚尖。
陈白尘费劲地睁开眼,一看是他,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
“你什么态度?”
陈白尘不说话。
管逍深呼吸,告诉自己千万不能动手,动手的话,还得去消毒。
“我不是那种锱铢必较的人,但是有误会必须得说清楚。”管逍俯视着陈白尘,发现这家伙长得其实不错。
不说肤白貌美吧,在管逍心里,酒鬼配不上这个词,但这人纵酒过度竟然皮肤还不错,这会儿发着烧,脸通红,仰头靠在椅子上,眼睛微睁,还真有点儿迷离的性感。
但是,这些都不是重点,管逍不是那种会被美色迷了心智的人。
他说:“我跟医生是普通朋友,没有那种肮脏的关系。”
陈白尘嗤笑一声:“做爱肮脏?我看你是思想肮脏。”
“……你这张嘴真想找人给你缝上。”
“行啊,你试试,正好缝上了我就不用跟你说话了。”
管逍被他怼得哑口无言,气急败坏之下想骂人。
但人生总是很戏剧的,管逍骂出来之前,陈白尘突然眉头一皱,一阵犯呕,他反应迅速地推开管逍,转身就吐在了旁边套了塑料袋的垃圾桶里。
陈白尘在他旁边吐了,一瞬间,空气好像都充满了呕吐物的味道。
几秒钟之后,管逍也开始犯呕,他觉得自己又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