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的语气里好像都带着笑:当然,我担心你出了什么意外。
对面的人好像轻轻笑了一声。
十几秒后,一辆车停在波本旁边,银发的男人平静地说:“上来。”
波本:“……”
于是,波本先生就在紧张的心情里,陪大律师阿尔贝特先生兜了一整天的风,还要在阿尔贝特先生逛街的时候帮他拎东西。
最后,在黄昏的时候,阿尔贝特把他送回了家,并把一张折起来的纸条放到了波本胸前的口袋里,说:“也许你会感兴趣。”
波本看着琴酒的车在黄昏里离开,打开那张纸条,发现上面写着两个名字。
一个名字很陌生,另一个是他见过的、跟组织相关的科学家的名字,这个人在数日前死亡,据说是莱伊干的。但莱伊最近几天都不知所踪……
他刚要联系公安的同事,琴酒又打了个电话来:“对了,莱伊是FBI。”
波本:……?
谁是FBI?你怎么知道的?等等,莱伊这几天没出现是暴露卧底身份了?你——
他还没说话,琴酒就把电话挂了。
波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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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果然对琴酒这种人喜欢不起来!
事实上,阿尔贝特先生本来想多说两句的,但莱拉忽然打了电话来,他就先把波本的电话挂了。
莱拉说她最近可能有些疑神疑鬼,总觉得有人在跟踪自己,老阿尔贝特觉得不太对劲,于是两个人给儿子打了电话。毕竟儿子从小就是个很有主意的人。在他们家,各自的专业领域里大家都有各自的见解,而且所有人都非常固执,但遇到大事的时候,一般都是儿子说了算。
接到电话的银发男人在路边停下车,想了想,问:“你们最近有接到什么邀请吗?”
老阿尔贝特说有,其它的都是常规邀请,但最近有个做生物学研究的公司邀请他,给出的待遇很丰厚,也顺带邀请了莱拉,但他们很喜欢现在的生活,就拒绝了。
他有点担心地问儿子:“是不是跟那个研究所的事有关?”
“没什么事,你们不用担心,继续正常生活就可以。”银发男人的语气非常平稳,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莱拉抢过手机:“那他们是来找你的?你最近遇到麻烦了?”
阿尔贝特说没有,没人敢找我的麻烦——脑子里闪过一个黑毛——我会解决所有问题,就跟以前一样。
莱拉:我和你爸都想帮你一点什么。
阿尔贝特:嗯,你们别添乱。
莱拉:……
她气鼓鼓地挂了电话。
看到电话被挂断,银发男人笑起来,开车回到了他自己的家。
他上楼,走进办公室书架后的密室,一张张揭下贴在墙上的照片,然后打开了办公室的窗。
风从高楼间吹过。
银发男人慢悠悠地、一张张地数着照片:“波本,贝尔摩德、爱尔兰、龙舌兰、基尔、曼哈顿、普罗塞克、露比、卡尔瓦多斯、宾加、朗姆……你们完了。”
特别是波本,每天给我泡那么甜的咖啡,你、完、了。
他张开五指,让照片随风飘散,如雪花般洒向天空。
纯白的纸片掀开一页,一张张面孔下遮掩的不知是什么样的真面目,世界花花绿绿纷纷扰扰,阴沟里的老鼠……也该被驱赶到阳光下,开始抵死挣扎了。银发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些照片,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笑意。
2004年。
组织被摧毁、乌丸集团的首领死于爆炸、尸体也被确认的时候,是个天气很好的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