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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8章 命运齿轮 其九（第6页）

两个人心知肚明。

等几个小孩上楼睡觉后，降谷零登出了赤井秀一的号，换回了自己原本的装扮，泡了两杯咖啡等人。

黑泽阵下楼的时候，就看到一个金发的青年正在看他，神情比一年前看他的时候平静多了。

降谷零问：“喝咖啡吗？”

黑泽阵说不喝。

“我听他们说你泡的咖啡很难喝……味觉已经退化到这个地步了吗，琴酒。”

“你来找我不是为了这个吧，波本？”

“啊，我是来找你报仇的。”

降谷零站起来，手已经搭在了驱动器的搭扣上，不过他还是礼貌地说，你家的小孩在楼上睡觉，我们出去打吧。

黑泽阵皱眉。

就在降谷零以为这个男人又要做什么的时候，他听到黑泽阵说：“他们不是我家的。”

降谷零哑然失笑。

他放下手，往咖啡店外走去，边走边说：“你跟以前不一样了，琴酒。我一直以为你是没什么感情、只要执行组织的任务就可以了的那种人。”

黑泽阵低头看着降谷零泡的那杯咖啡，语气平淡地回答：“是吗，那让你失望了。我跟组织一直只是交易，或者说，我在利用他们。”

他们走到了咖啡店外，寂静的小镇街道上下着雪。

这个时候万家灯火已经沉寂，只有街角的圣诞树亮着五颜六色的灯。周围只能听到靴子踩进雪地里的声音，就连远处的超级米花市都变得寂静。

降谷零走到小镇的入口，忽然停住脚步，背对着黑泽阵，按住了Zero驱动器的摇杆。

“琴酒。”

“嗯。”

“你说过，我随时可以来找你报仇。”

“嗯。”

“我一直把你当哥哥的。”

唯独说到这里的时候，黑泽阵才把目光从街角的圣诞树上收了回来，看向降谷零。

他说：“我不是你哥哥。”

降谷零慢慢转过身，由金色光线构成的流动的装甲覆盖在了他的身体上，他看着对面那个银发男人，过去发生的一幕幕在他眼前显现。最后，他闭上眼睛，再睁开，对黑泽阵说：“我知道，我一直知道你不是我的哥哥。”

他攥拳，一字一顿地说：“所以我是来杀你的，琴酒。”

对面的银发男人看他的时候，跟当年在组织里、跟最初他被组织的洗脑影响，以为琴酒是他兄长的时候完全不同，却又有种平和与淡然。琴酒对他的宣告并不意外，也没有生气，好像从很久之前就在等他的到来了。

“你希望我死在跟你的决斗里吗，降谷零？”黑泽阵难得叫了他的真名。

降谷零注视着那双墨绿色的平静眼睛，回答：“我会尽一切努力杀死你，为亚莉克希亚、西泽尔和莎朗报仇。如果你死了……我会照顾雪莉，还有工藤先生的孩子们。”

黑泽阵忽然笑了声。

他张开五指，那把银白色的枪落到他的手心里，他看着降谷零，似笑非笑地说：“那你也要有这个能力再说，别以为我受伤了，你就能打赢我了——你们，可一次都没赢过。”

他终于久违地、平静地，在故人面前变身。

银色的流光从天际滑落，坠落到他的身上，掀起的狂风将视线遮蔽，银发男人就站在这片风鱼漫天的雪中，接住了坠落的星辰。

他说……

“Henshin。”

很久没变身过了，不过打个波本还是绰绰有余的。黑泽阵算了算他能战斗的时间，重新看向似乎成长了很多的波本，在降谷零看不到的地方笑了一下。

西泽尔，你总是说你弟弟跟你吵架，他这不是很喜欢你吗？他来为你报仇了。

硝烟。

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