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被她pua成这样的。那没事了。可怜的小杰同学即便是新年也没有休息的机会。做不出来题的他召唤与鹤野寻求帮助。与鹤野赶紧屁颠屁颠跑去讲题。说到兴起时,脑袋又挨了一记暴击,刚刚杀完鸡的库洛洛正好路过。“讲错了。”指尖残留淡淡的皂香味,库洛洛俯下身,点在她说错的铅字上。从后面看,库洛洛整个人罩住了与鹤野。与鹤野侧头看他。纤长的睫毛微微垂下,黑色眼睛专注地盯着纸面,双唇微微张开。因为小杰在现场,库洛洛索性把题目要注意的点跟他讲了。小杰和与鹤野一起嗯嗯啊啊点头。饭菜的香味从厨房溢出,玻璃上漫漫笼上一层水雾,形形色色的佳肴摆满饭桌。跨年夜开饭啦!屋子一边是付出体力劳动,一边是付出脑力劳动,等到开饭都饿得前胸贴后背,全都动筷子吃了起来。电视播放着新年特别节目,插在一桌子人聊天声之间,当作背景音。席间,穿插着米特询问库洛洛和与鹤野的事情,比如啥时候打算结婚、打算以后在哪定居云云。“这个……还是……”与鹤野支支吾吾,瞅瞅小杰,又瞅瞅库洛洛。在场知情的三个人,没一个能憋出一句完整的话。好在寒潮受到米特帮助的居民及时上门拜访,打断了尴尬的氛围。鲸鱼岛的居民大部分都是中年人,没几个年轻人,大家热热闹闹地挤进客厅,留下来聊天。中年人有中年人的稳重,但同时也意味着……非常钟爱欣赏一些即兴表演节目。当有人唱歌一首后,与鹤野内心升起不安的预感。果然——有长辈带头,在场的年轻人将成为下一个表演对象。库洛洛、小杰、还是与鹤野?叹了口气,与鹤野寻思别人看了蜘蛛头子的表演会折寿,又不忍心推出紧张兮兮的小朋友,她决定当那个出征的勇士。但,蜘蛛头子出手了。与鹤野不忍心他忍心,为了转移火力,库洛洛不动声色地指向小杰:“我记得小杰最近好像学习了一些格斗术。”被迫卖艺的小杰:……?最终小杰替他们扛下所有。趁着火力全部被小杰吸引,库洛洛低声跟米特打个招呼,牵着与鹤野的手腕偷跑回去。外面正好噼里啪啦放起烟花,烟花飞向天空,绚丽的火光向四方溅去。冷空气扎进肺里,在室内捂的暖烘烘手瞬间被冻得红通通。急匆匆想赶回有火炉的家,与鹤野的手被库洛洛拉住,塞进他的大衣口袋内。两只冰冰凉凉的手交叠在狭小的空间内。与他的指尖相触时,莫名感到一道暖流涌过心头。见到与鹤野疑惑的神情,库洛洛同样不解地询问她,“你不冷吗?”黑色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眼中还带着轻微的不解。一朵烟花在头顶炸开,奇异的颜色映在库洛洛脸上,随着爆炸声音响起,与鹤野感觉内心有什么东西悄悄绽开。“冷呀,所以赶紧回去吧。”她弯了弯眼睛,缠住库洛洛指尖,“还是在火炉边最舒服啦。”有火在雪夜燃烧。夜空炸开的烟花,壁炉内作响的火苗。以及心尖上跳动的火花。壁炉橘红色的火光扑在与鹤野的背上,黑色湿发黏糊糊贴在裸露的颈肩。刚刚洗完澡,两个人身边都萦绕着洗发露的香气。她单膝顶在库洛洛双腿的间隙,以进攻的姿态俯下身去,轻啄库洛洛的眼皮。说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洗完澡后强硬地摁着库洛洛躺在沙发上,仿佛路过的猫咪被主人摁在墙上狂亲。库洛洛脸上依旧很平静,但睫毛不时慌张颤动,暴露了他此刻的心境。“怎么回事呀,”与鹤野不慌不忙地调笑他,“你之前可是面不改色地骗到了很多资深猎人哦?”“……”库洛洛想解释,但被与鹤野的动作打断了。双手捧住库洛洛的脸,她伸出舌头,轻轻舔他,用舌尖描着额上的十字刺青。一点点地、慢慢地,只要出错就从头再来。呼吸声逐渐粗重,与鹤野舔得额头上全是唾液才肯放过他。库洛洛抬眼看她。因为与鹤野洗完澡没吹干头发,发尾水珠落得库洛洛满脸都是,他黑色眼睛湿漉漉的,用无辜的眼神与她目光交汇。焯。某些变态基因觉醒了。是这个男人在故意引诱她,不是她的问题。身体比大脑先一步行动,与鹤野再一次俯下身,右手轻轻掐着库洛洛的脖子。“……哭给我看。”她凑到库洛洛耳边说t。“……不要无理取闹。”斩钉截铁地拒绝,库洛洛蹙起眉,双唇抿成一道直线。相较于她又喘又脸红的样子,库洛洛人淡如菊,静如老狗。与鹤野上下扫视库洛洛,内心一片惊天骇浪,这人该不会真有点难言之隐吧?“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