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舌尖滑至我舌根,轻轻一吸,我低哼一声,身子微僵,她却更热烈地缠上来,舌头在我口中翻搅,像要将五年情意都倾泻而出。
我揽紧她腰,舌头回探,卷住她香舌吮吸,她“唔”地低吟,娇躯贴得更近,胸前柔软压着我胸膛,起伏如浪。
她舌尖在我唇内扫动,香津交互,甜得像她初见时指尖沾的杏花蜜,又热得像她病愈后握我手的泪水。
我心跳如擂,低声道:“子歆……”
她喘息回应,香舌更深地探入,像要与我魂魄相融,低声道:“晋霄弟……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热吻如诗,将她与我神交多年、且曾朝夕相处四个月时间的情窦初开、救她性命的恩义,尽数熔进这唇齿交缠的片刻。
她的呼吸渐渐急促,脸颊泛起红晕,如同御苑中盛开的碧桃。
她的手指轻轻抓住我的衣襟,指尖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带着几分依恋与不安。
我低头看她,她的长睫轻颤,眼波如水,仿佛在诉说着多年的思念与等待。
她的身子紧贴着我,胸前的起伏如同春日的波浪,柔软而温暖。
……
子歆红着脸低声问我:“现在民间平婚燕尔,关于佳期的约定,中间新妻想法有变化的多不多?我上次让你打听过的。”
我苦笑一声:挺多的!
新宋民律上规定,平婚期长短是由新妻决定的,不管“平婚燕尔”前怎么约的,只要新妻把平夫被子往外一扔,平婚期结束!
我也没当个事,只问了一下夏元,据他所知,通县那边一般平婚燕尔都是多半年。
这让我挺意外的,我还以为多数都是两个月呢!
夏元解释:很多平婚夫妻都是到了两个月又舍不得分开,新妻哭哭涕涕的,正夫也于心不忍,就一拖再拖了,有能干的平夫在家里顶得上一个半壮劳力,人家帮着主家日夜操劳,晚上拿如花似玉的老婆陪陪他,也在情理之中,况且正夫两个月都忍了,再来个小半年也不算什么吧。
我心里一沉,眼前一黑……我想起夏元的婚事,问了一下他的情况。
他脸色红涨,看着我,期期艾艾的:“我俩已经注册了,我妻子找平夫挺挑的……有点高不成低不就的。”
“子歆和别人的平婚期,你说了算!”
“是和……你姐夫吗?”我艰涩地问道。
之前我和她聊过这事,却是她在一封信中主动提的:家姊早逝,遗孤茕立,纵慕姐夫清仪,实非关风月,唯念稚子失祜,不忍见其零丁。
子歆红着脸:“却要相公你同意方可,而且,他也只能是子歆的第二个男子。”
“先说和我姐夫的吧,请以最短两月平婚之期为限,若是两月之内怀不上,也会回到夫君身边,妾也谨守“连理不越正枝“之训,纵使西窗共剪烛,心惟东君是长庚!”子歆大大方方地说。
我心里一荡:“你要给他生?”
子歆忍着羞意低声道:“姐姐的小孩不是姐夫的种,所以……子歆想给姐夫生一个,这样,他看在自己的骨肉在我们家,将来万一续弦,对我姐姐的孩子当不会太差。”
她看我没说话,唇角轻勾,眉梢含情,又软又香的身子揉搓着我,腻声说:“若是不行,就当我没提,嫁给谁也只听你的!
我亲了她好几口——到这一刻,我才觉得她是我的妻子,而不是那个高高在上、令我始终不敢逾越半分的长宁公主。
她褪去了尊贵的外衣,此刻只是我的妻,我的女人,属于我一个人的温柔与缠绵。
“两个月,绝对不能超过!其他都好说!”
“第一个男子,是昨天爹爹和圣上突然间确定下来的,甚至……子歆都不知他算不算平夫。”
我忙问是谁。
“你就那么想知道谁有这个艳福吗,小绿奴?”子歆羞红着脸,弹了一下我的鼻子,却岔开了话题,“我带来了一样好东西!”
她唤了一声门外的侍女。那侍女便端着一个锦盒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