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好像反应过来她在问什么,男人“嗤”地轻笑了声,语气轻松道:“没有。”
唇角上扬在笑,脸上挂着轻佻的表情,但那双摄人心魄的黑眸望过来时眼中无任何调笑的意思。
他否认得非常果断。
这次换南扶光哑然半晌,被这样的目光一眼瞥得后颈一片发麻:“那你为什么——”
“刚才那个不是在润器。”
“……”
“那上一次你在选拔赛演武台上现水形法相,又用了金属性杀阵,最后又被宴几安咬了一口,导致精疲力竭,需要润器——那个总是在润器了吧?”
“润器可以像以前那样,割一刀在手上,除了有点疼伤口很快会愈合也不用担心留疤,不过算我说废话,估计就算留疤可能你也不太在意。”
男人的声音四平八稳,在寒风中也依旧清晰。
“还有,那次我没有精疲力竭,我装的。”
“……”
南扶光张了张嘴,对于这人的坦诚与不要脸瞬间哑口无言,她歪着脑袋,抬着头瞪着男人,一双眼瞪得很圆。
本着不想挨骂的原则,宴歧原本不想笑的,奈何她这副反应迟钝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他终于还是忍不住扩大了唇角上扬的弧度。
“我还以为你在想起来以前真正的润器是怎么做的时候,早就想明白了这一点。”
“想明白什么?”
“上一次也是想亲你。”
“不是身体虚弱?”
“不是。”
“……”
南扶光脸上空白了一瞬。
也是想不到这年头还要给骗子找借口以达到给自己挽尊的最终目的。
“可是你当时看上去快病死了,宴几安咬你那一口,你的伤口一直不好,吾穷也很担心——”
“嗯。”
“‘嗯‘是什么?”
“骗你的。”
“……”
“你可以生气,因为被骗的人总有权利生气。但是冲我大发雷霆之前你先冷静思考一下在此骗局下自己损失了什么,如果觉得损失不太严重,其实也不必要那么生气。”
“……”
这人绝对是个诡辩的天才。
南扶光维持着一个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僵硬表情,一路走到自己刚租下的小院,进屋,关上门,站在门背后靠着门,好一会儿,她都没回过神来。
盯着房间中跳动的烛火发了好久的呆,她拿出双面镜,点开谢允星的聊天界面,感谢谢允星活了,感谢谢允星活着,感谢谢允星活着且能给她回信息——
南扶光:【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南扶光:【好可怕!】
南扶光:【QAQ!】
谢允星:【干什么?他又亲你了?】
南扶光:【?】
谢允星:【?】
南扶光:【您这样我们就不聊了。】
谢允星:【好的,等您成年再聊。】
南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