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自己三娘的话,伊藤诚不由得笑出声来,开口道:“我与三娘也曾交流诗词画作,如今不也活得好好地吗?”
“这,这不一样…我…”
“没什么不一样的,三娘。你前半生命运多舛,如今都已经过去了。没事了。有我在,以后,再不会让你受到伤害了。”
房间内小野小町哭泣声逐渐减小,却不再有回应了。
伊藤诚在对房门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房间里小野小町死死捏着一块小石头,无声的流着眼泪。
……
“都安排好了!向东京都尉借了十几艘镇海大船,已经全停在岸边了,北境禁军在东京轮休的将士也都带来了,全甲列阵,等到这群华夏汉人来了之后,先给他们个下马威!就是今天这雾有点大,就怕这群华夏汉人看不见我日本的战船,白准备一场!”
昨天那位兵部的长谷川文大人今天跟伊藤诚一同迎接华夏的使臣,刚刚张罗完这一切的他跟伊藤诚一同站在渡口边上,等待着华夏使节的到来。
华夏人要来的消息不知道被谁放了出来,如今的渡口河岸周围聚满了来参观的日本民众,其中不少人都拎着一个菜篮子,里面装着臭掉的鸡蛋和青菜。
人群之中恍惚还有不少锐利的目光,要对即将到来的华夏人不利。
日本与华夏几乎算是世仇,在红原女天皇一匡海内之前,整个日本几乎可以算是华夏人的殖民地。
“长谷川,你的手下可得注意一些,臭鸡蛋烂菜心砸一砸也就算了,如果真出了差池,让这些华夏汉人被人宰了,可算不得一件好事。”
伊藤诚环视了一眼,便能认出许多民间赫赫有名的杀手,显然这群人此次前来是收了大价钱要给这群华夏人一个教训。
“放心,北域禁军可不是吃素的,这群散人单打独斗或许厉害,在这种场面还是比不上沙场老兵。”
长谷川信心满满,可伊藤诚知道民间真正的高手,与万军从中取人性命也如探囊取物一般,在今日伊藤诚便飞信通知了与朝廷交好的太明会,今日应该有高手带队前来,有伊藤诚和太明会的高人,如今这个场面,即使是大宗师来了,也难以出其不意将华夏使节刺杀。
更何况日本东京自有大宗师坐镇,如果真有其他大宗师出手,只怕其不等来到渡口,便会被东京中的那位大宗师拦截,今日真可算是万无一失了。
远处的树林里,在伊藤诚和长谷川都关注不到的地方,两个身披轻甲的俏丽身影手持长枪身背弓箭躲在一棵大树的树冠之上,向远处极力眺望。
“昨日大夫人都说了,不让咱们掺和,咱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这两位秀美丽人不是别人,正是松田英和她的姐妹兼侍女的红。
正在向远方眺望的松田英听了红的话,有些不悦,回身说道:“大姐确实说了不允许我俩掺和,可如果这些华夏汉人被飞来乱箭射死,谁又知道你你我做的?我特地去娘家取了些没有刻字标识的弓箭,只等那群华夏汉人到来,射了便走。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听了松田英的话,红还是显得有些为难,可最终想了想姐姐的话也有理,就算事后被发现,只要不承认,也没人能拿关白的家人有什么办法。
远处一个巨大的黑影逐渐逼近,在浓雾之中,射出一道透亮的光影,与此同时,一位身披道袍,手持拂尘仙风道骨的女子,漫步而来。
来人面容清丽,双眉上挑,波澜不惊的黑色眸子好似能看透他人的内心,小巧的鼻子与不断开合颂唱经典的小嘴,使得她整个人带着一股与世俗格格不入的超脱之感,一眼看上去便知道这是隐遁深山的修行人。
这女子头上的白色道冠绣着八卦中的乾卦,一身道袍随风而动,双臂背在身后,拂尘搭在肩膀,胸前的双峰丰腴挺拔,白色的拂尘飘飞在那对玉兔中间的沟壑之中,让那诱人深思的美丽景色不为外人所见。
纤细的腰肢在肥腻的肉臀之上显得脆弱无比,任谁都会觉得这样的纤腰只要轻轻一碰,便会让着绝色的美人玉殒香消。
明明是离世修行的出家人,身材却这样的惹人眼球,纵使是见惯了美女的我,也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大和五府风尘绝,碧海三山波浪深。桃实千年非易待,桑田一变已难寻。贫道太明会司鱼真人,伊藤公子,久见了!”女道人风华不凡,声音更是高妙清绝,似是带着莫名韵律,听得人思绪安稳,心旷神怡。
(日本很早就有道士了)
“我只知道太明会将派人来,不想竟是你。”
听到女子的声音伊藤诚才惊讶的发现,和她竟是旧识。
“一别经年,往事莫追。今日奉家师之名前来,伊藤公子若有差遣,但说无妨。”
司鱼真人面无表情,绝美的面容之上看不出喜忧,漆黑的眸子吸收了所有的广亮不见一丝神采。
此女曾是伊藤诚少时玩伴,数年之前被太明会道长看中,带入太明会修行。
一别数年,不曾想今日还能再见。
“嗯,今日主要的任务,便是拦住这些刀口上舔血的散人,这群华夏汉人可以打,可以骂,但千万不能死。劳烦真人一会盯住这场面,莫让事情太过。”
虽然伊藤诚有叙旧之情,但毕竟事关圣喻,怠慢不得。
“贫道省的。”
司鱼真人说完,便退到伊藤诚的身后,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