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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节(第1页)

散。周边的兵卒逡巡也没有那么严阵以待。像是捕蝇草试探放出的诱饵。本想抓捕或许存在的奸细。但昔咏万万没想到,擅闯的第一人居然是耶律尧。手下来报时,昔咏正在宣榕房内,她走出门,听完,一时满脸错愕,忍了半天,咬牙切齿下了命令:“不用拘着,把人放了。请个大夫来治一下韩贼,别让他死了。”宣榕提笔的手指微微一顿,从白描过半的画卷中抬头:“怎么了,昔大人?”昔咏又走了回来,深吸了口气:“……没什么大事,您先作画。”宣榕这才重新低头,看向纸页。笔下画卷,描绘出昔咏此刻模样。一副军旅打扮,轻甲披身,眉目飒爽。画中人不苟言笑,凝神屏气侧首站立,抬手按在腰间长剑剑柄,整个人也像是一把锋芒毕露的宝剑——这幅画是昔咏请托她绘制的。为的是下月祭祖,有画像可烧,能让九泉之下的双亲得见女儿如今模样。好让他们放心。宣榕丹青一绝,举手之劳自然不会拒绝。不出片刻,最后一笔也已勾勒完成。宣榕将细毫平放笔山上,揉了揉酸疼的手腕,道:“轮廓描好了,背景和上色明日在处理,最迟后天给你画好。我方才看了下,颜料里头朱砂不太鲜艳,还有银箔也不太够……”昔咏连忙殷勤道:“这个好办!臣让人去再采买一点。”说着,昔咏解开铠甲,舒展了一下大半个时辰未动的身子骨,又大步走到宣榕面前问道:“郡主,我给您按按手上穴道?”经久伏案的文人,或多或少,腕部颈部都会筋骨不适。宣榕自己认识穴道,会按,刚要推辞,昔咏就很上道地直接动手,温热舒缓的真气穿透酸软筋骨,昔咏歉疚地道:“您这么旅途奔波,还让您为我操心。臣心难安。”宣榕微微一顿,有些惊诧地轻笑道:“三年不见,昔大人怎么也学会这么多客套说辞了?”“真心的。”昔咏叹了口气,指尖小心翼翼按过小郡主纤瘦的腕子,“当年若非您插手,我早就死在当康军营了。西行之旅,我也不是首要的侍卫人选,是您看我在御林军任职,心直口快得罪了人,让我跟着出去的吧?”宣榕摇头:“哪有的事……对了,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韩玉溪出事了?”昔咏挤出一个虚假的笑:“……您不如把人亲自叫来问问呢?”“……叫韩玉溪过来?”昔咏笑得更假了:“不是,把那夜闯牢狱,还伤了囚犯的混蛋叫来。”宣榕意识到了什么,斟酌试探:“耶律?”昔咏皮笑肉不笑:“是的呢。”宣榕:“………………”她无奈扶额:“好罢,我明儿问问他。韩玉溪伤到要害了吗?”“这倒没有,还活着。不过明天……?”昔咏欲言又止,又不好置喙,忽然,她似是听到什么,眉目微沉,侧头道,“您不用等到明天了,人来了,您直接喊他进来就能问了。”宣榕住所,外间是有驻扎守卫。此刻灯光影照,能看到侍卫伸臂一拦,果然是来了人。夏季暑热,晚间又洗漱散发,她穿得有几分随意,再加上韩玉溪没死,不算太大问题,自然懒得今晚就找人一问究竟。但耶律既然来了,肯定是来坦白情况,不能不见。宣榕便披了外衣,把半干的长发收拢簪起,道:“进。”温热的风从推开的门里扫入。青年走了进来,眸光像是扫过室内,又像是直接钉在了半蹲的昔咏身上,眉梢一扬:“你在……做什么?”昔咏本也是个极有领地意识的人,耶律尧在她地盘上目无规矩,她自然没甚好气:“眼瞎?给郡主揉手腕呢!你——”“我看得明明白白。”耶律尧却缓声打断她,突兀地问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你是女子?”方才韩玉溪说了很多人,却根本没提“昔咏”二字。这很不对劲。不过,更重要的是。他现在急需一个否定回答。否则他感觉他要疯。昔咏愣了愣,随即意识到什么,大笑起来:“哎哟喂,郡主我就说人会有僵化印象对吧?明明我没喉结,但大部分不认识的第一眼见我,都以为一城将领定是男人。不过没想到你小子也会中招,啧啧啧,要我……”这次,换宣榕无奈打断她,收回手,拍拍昔咏的肩:“行啦,昔大人也少说两句。画中形定了,明日你也不用再来,我心里有数。你是回去歇息,还是听一听耶律说清情况?”听再多郡主也不会治他的罪。昔咏怕被耶律尧气到,敬谢不敏:“不了,臣还有军务,先行告退。”说着,快步而出,在于耶律尧错身而过时,许是两人都身量颀长,一时没有避开,昔咏只感觉自己肩膀被撞的一麻,整个右手登时就有点不听使唤。她有点愕然地回头看去,却见耶律尧垂眸睨来,敷衍开口:“抱歉。”昔咏:“…………”这孙子百分百故意的!但她又有点捋不清这种时强时弱的敌意,明明方才杀意浓的要滴出来,现在却好像可以接受。琢磨不清,索性懒得琢磨,昔咏眼不见心不烦地走出,敞开门,叮嘱侍卫看顾情况。而晚间热风愈发盛大。宣榕把灯罩罩上,又用镇纸压了画卷,方才无奈问眼前人道:“你去招惹韩玉溪干什么?”耶律尧在书案前站定,稍一扫视,就能看到丹青栩栩如生,而少女指上有干了的墨迹,显然这幅画是她所作。他轻轻开口,道:“我见那人似乎是认识我,便去找他聊聊天。”宣榕道:“他在北疆待过,自然认识你。不过当年好像在你兄长麾下,和你接触应该不会太多。他的话你不要全信。”“嗯,没信。”耶律尧仿佛缓和了情绪,语气很平和,“我没伤他要害,你们之后还能审讯。”聚精会神画了一晚上,宣榕有些疲惫,顺手端起旁边浓茶,啜了一口,问道:“他说什么了?你反应这么大。”耶律尧低笑着转述韩玉溪的话,详细转述北疆的情况,隐了那相当放肆无礼的后半截。最后道:“……大概就是这样,骂了我半天,所以我很恼怒。”宣榕刚想开口。又听到耶律尧道:“对了,他还说了一句话,但我没懂。”“什么?”耶律尧微微倾身,靠近些许,他那张带着异域风格的脸被灯火照耀,愈显深邃精致,轻轻笑道:“他说,昭平郡主看我俊俏漂亮,想把我圈在身边作禁脔。”宣榕:“???!!!”耶律尧一瞬不瞬看着她,万分好奇地问道:“禁|脔是何意?”宣榕:“……”她差点没被茶水呛到,缓了一缓,生无可恋地靠住圈椅,闭眸道:“……他到底在和你说些什么啊?!”“就是我方才说的那些,我原封不动转述了。”耶律尧无辜地眨了眨眼,仿佛浑然不知情的模样,“是不好的话吗?绒花儿,你脸都气红了。”暧昧当然是不好的话——狎昵轻佻,满怀恶意。对于任何位高权重之人,都是侮辱。京中士人哪怕对骂,都不一定会用这种词汇。宣榕无比庆幸,安定近来晚间练兵。将士们高亢呐喊若隐若现,从远处飘来。微微压盖住了耶律尧低沉地嗓音。即使房门大敞,外面驻守的侍卫也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但饶是如此,宣榕还是缓和好一会儿,对韩玉溪生了点迁怒,她睁开眼道:“……不是什么好意思,别听他胡说八道。你……你也别到处问了,对你不好。”隔着放置笔墨纸砚的书案,耶律尧手按漆桌,也不知信了还是没信,眸光随着灯火闪烁,注视着她。半晌,笑吟吟道:“只是对我不好吗?那绒花儿,你羞恼个什么?”宣榕动作一顿,轻抬长睫。她与他极具侵略性的目光对视,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一点“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苗头,但很遗憾,青年那种好奇严丝合缝。他仿佛不问清楚不罢休。“……是说……作见不得光的情人粗鄙说辞。”宣榕败下阵来,含糊快速地解释完毕,捂脸长叹,“耶律,你快恢复记忆吧。”她垂首时,肩脖勾勒出优美流畅的弧线。让人想起高贵优雅的天鹅,秋日清晨的寒霜,或是早春枝头的白雪。未干透的发髻挽得并不严实,几缕乌色散在雪里。被夜风吹拂轻动。尘埃不染。耶律尧眉心一跳,不动声色撇过头。不打算坦白他确实恢复了最近的一段记忆。比如三年前,在望都谨慎克制的数月。因为由近及远地想起过往,很容易不知因,但窥果,他有点混乱——也愈发好奇二人早年经历,不由道:“可你都不和我说太多以前的事儿,让我如何恢复?你曾经救过昔咏,那我在望都为质时,你救过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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