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啊”了一声,张开了自己的嘴巴,含糊不清地说:“牙齿,吃多了会长蛀牙。”
男人将糖收回了他的西装口袋,抬手,摸了摸许慕徐的脑袋,看向还没转过身正对他的许慕徐的爸爸,低声笑道:“晨光,我可以抱抱他吗?”
爸爸终于转过了身,手掌放到许慕徐肉乎乎的脸上:“当然可以……您想做什么都可以。”
男人的怀抱比爸爸的还更不舒服,像是他时常摔到的铺了瓷砖的地板,又冷又硬。他不舒服极了,转头就想回到妈妈怀里,才准备哭出声,就被男人捂住了嘴巴。
男人眯着眼笑,朝着许晨光的方向开口:“晨光,最近怎么管起了老挝的事,你不是醉心于‘药’吗?”
许晨光沉默了一会,笑着答:“……没什么,只是那边市场确实变大了,我们不该抢占先机吗?”
3
灰蒙蒙的大片云挂在天上,挡住了所有的光,让地表也跟着变暗。私家马场上,几匹马儿终于从马栏里出来,释放了天性,在草丛上奋力跑着。马背上装备齐全的人非富即贵,挥着鞭子,继续催促着马儿。
“吁”的一声,岑钦从马背上跳了下来,站直后就把自己手中的缰绳交给了别人,转头,牵起了陈玉岑那匹马的缰绳,伸手,等着陈玉岑从马背上下来,陈玉岑把自己的手交到岑钦手上,也从马背上跳了下来。他难得没穿裙子,只是那头长发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开,落在他的身前。
江荣对骑马没多大兴趣,如果不是因为生意或者大事,他便不会出现在马场。他在亭下的桌子双腿交叠着坐着,一边眺望马场,一边抿了一口茶,在陈玉岑和岑钦向着他的走过来时,朝他们点了点头:“陈先生。”
陈玉岑不知道从哪拿出了发圈,边走边折腾自己的头发,没看江荣:“怎么不骑了?”
江荣答:“没多大兴趣。”
“那边,”岑钦微微侧身,指向马场上还在继续骑马的两个人:“Emlen收买的那个议员的对头,怎么样?”
“还行。”江荣又抿了口茶,答:“那个议员贪了税,就算不与他们合作,州政府也不会放任不管,不过我们这边再多两个议员,也不是坏事。那批军火是拿不回来了,我们的理由又更正当了点。韦博文应该知道Emlen并不是那块料,一开始就没打算认真合作过,只是借了条便捷点的路而已。”
那边的两个议员朝他们招了招手,希望他们过去。江荣放下了茶杯,先抬手示意岑钦,再对陈玉岑摇了摇头:“失陪,陈先生。”
陈玉岑乐得自在,向他们比出“拜拜”的手势,转身自己喂马去了。
岑钦率先一步跨到了马背上,卷起的马鞭在马的背上轻抽了一下:“听说Emlen的那个女儿去看小荣了?”
江荣才抓住了缰绳,正准备跨到马背上:“你都知道了,还问?”
岑钦笑了笑:“我只是在提醒你而已。他女儿可比他聪明些,对小荣的吸引力也不小,你可别被别人钻了空子。”
4
江荣回到家时是下午四点。这本该是平常江效荣还在训练的时间,但他因为养伤而无所事事,只好睡觉,便没发觉江荣何时回的家。养子难得睡得那么熟,男人本不想打扰,但他看到睡梦中的养子蹙着眉头,好像是做了不太好的梦。
他坐到床沿边,手背抵上养子的额头——果不其然,发烧了。
他啧了一声,摸了摸养子的脸,试图把人叫醒:“宝宝,宝宝?你发烧了,我们先起来,好不好?”
他反复叫了几次,养子都不见要醒的迹象,反而用脸蹭着他的手,把自己埋得更深。江荣无奈,只好拨了内线,先叫了医生,再问Timothy:“怎么回事,小荣今天在家做了什么事,怎么发烧了?”
Timothy的声音一如既往,不带任何起伏:“对不起,先生。今天天气不好,还吹着风,大少爷穿的单薄,除了再湖边站了许久外,还陪着他的朋友去草场上走了一会。我的失误,我忘记给大少爷添衣了,让大少爷着了凉。”
江荣“啧”了一声,养子体温本就比较高,发了烧之后额头的温度更是烫人。没管Timothy的话,只语气有些不善地道:“算了,你他妈叫医生快点就好了。”
养子在梦中迷迷糊糊地嘀咕着什么,江荣听的不太清楚,只好俯下身,凑道养子嘴边:“怎么了宝宝。”
养子断断续续着,重复了几次:“我、我不喜欢……吃,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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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期末作业是两篇三千字左右的小论文,最近两天可能先写作业去了,我尽量一周内能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