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重也没关系。”
孙捡恩本来想原路返回,买票的时候才发现从北到南实在太遥远了,不如飞机快点抵达,这样她距离看到卢椋的时间还能缩短。
还没出发,她对卢椋的想念就快溢出,低头的时候难掩鼻酸,抽抽噎噎半天。
卢椋也蹲在坐在行李箱上的女孩面前,伸手抱住孙捡恩:“怎么哭了?”
孙捡恩:“卢椋。”
卢椋笑了:“开学恐惧症啊,我以为你长大了呢。”
她一点儿也不遮掩笑意,孙捡恩咬了一口卢椋近在咫尺的脖子,“你很高兴吗?”
卢椋:“高兴啊。”
孙捡恩猛地从她怀里抬眼,眨眼的时候难过和不可置信一起落下,卢椋忍不住吻了吻她。
“我高兴的是捡恩要跳舞了。”
卢师傅慢悠悠地拍着怀里女朋友单薄的背,“这里还是没有很大的剧场,条件都很简陋。”
“我也想看捡恩在最大的剧院跳舞,做万千观众的一个。”
孙捡恩:“太官方了。”
她还嫌弃卢椋说的话。
卢师傅被逗笑了,“哪里官方,这是我的愿望。”
“你永远在这里我和一起,我也看不到那么盛大的演出。”
她和孙捡恩一起也看了不少拍摄的舞剧。
隔着屏幕看都很有冲击力,在现场看更是享受。
卢椋不敢想象那样的孙捡恩比现在动人多少,至少她想看。
“永远和你在一起不好吗?”孙捡恩声音也闷闷的。
“和我一起开石雕厂啊?”卢椋笑了,“我妈妈当年如果不和我爸爸结婚,或许还有更多可能。”
“虽然她做石雕厂的小老板娘也……”
卢椋很少和孙捡恩说起妈妈。
前几天她们一起去给卢椋的父母上新年坟。
石碑上的瓷像照片永远定格,卢椋结合了父母相貌的优点,显得别有魅力。
她的妈妈更柔软,有一头卷卷的头发,彩色照片是红色的,像是石像蒙眼的绸布颜色。
“奶奶说她是包办婚姻,你爸爸妈妈是自由恋爱。”
孙捡恩看着卢椋,行李箱还是没能被她的重量压得能合上。
卢椋把她抱到床上坐着,给孙捡恩的行李箱减负,“是自由恋爱。”
“以前大家的选择很少……”
卢椋的头发还没有全干,随着动作,偶尔滴几滴水下来,“因为祖祖辈辈都是这么按部就班生活的。”
“我们现在这种模式……”
卢师傅还顺带抽了张纸给孙捡恩擦眼泪,“依然算离经叛道。”
孙捡恩知道卢椋想表达什么,她也喜欢卢椋这么和她说话。
说着说着她就会出神,盯着卢椋的脸发呆。
卢师傅也发现她爱开小差,难怪安璐说孙捡恩跳舞第一,文化课一般般。
人也不是不聪明,就是很容易开小差。
孙捡恩:“所以你不想我和你妈妈一样。”
卢椋:“厂里那些鸡毛蒜皮的事不适合你,年后也有新的员工上班,专业不对口的捡恩同学还是要回去的。”
“不是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