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斯吴看清灯牌上面的闪着光的字母,险些笑得在床上打滚,“我的弟啊,你怎么连这醋都吃?”
杞无忧还要嘴硬,“谁吃醋了?别瞎说。”
“我给你做一个灯牌,上面就写Ryan’sHoney──Qiwuyo,怎么样?”
杞无忧有点恼羞成怒,索性直言:“可以啊,你敢做我就敢拿给徐槐看。”
田斯吴噎了下,“不错,你很勇,”说完,又嘴欠地来了句,“这么勇咋不敢给槐哥发裸照?”
“田斯吴你好烦!”杞无忧痛苦地拿浴巾捂住头,“我很久没打人了,你要是无聊的话我不介意跟你过两招。”
提到这个,田斯吴还来劲了:“来啊!我倒要看看少林功夫有多牛逼。”
杞无忧不战而败,谁想要大半夜的跟人干架啊,而且他还刚洗完澡。
但嘴上却不服输,“行。”
他又走回田斯吴床边,面无表情地按了按手指,指关节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田斯吴一手握着手机,另一只手抓起枕头防御。
手机里的视频还在播放,成为两人打斗的背景音。
田斯吴以为这会是一场“恶战”。
“啪──”
干脆响亮的一记手刀,敲在田斯吴的手腕上。
一股强烈的酸麻顿时从手腕处蔓延至整条手臂,田斯吴的手瞬间脱力,手机掉落在床上。
“卧槽卧槽疼死了,你还来真的啊?”
“呵,”杞无忧收回手,拽拽地说,“我都没用力。”
田斯吴呲牙咧嘴地甩了甩手腕,缓过那阵酸麻才捡起手机。
视频里,采访即将结束。
最后记者又问他对于明天的决赛有什么预期。
少年语气严肃地说:“希望明天风小一点吧。”
田斯吴又开始笑得停不下来。
杞无忧搞不懂他的笑点在哪里,颇为无奈:“这到底有什么好笑的。”
“你说得对,今天的风实在太大了。”
此刻窗外依然是铺天盖地的风声,狂风肆意而猛烈地拍打着窗户,发出阵阵尖锐的号叫。
“无忧。”
玩笑也开够了,田斯吴恢复认真口吻,“我觉得你明天拿牌的希望真的很大。”
“是啊,”杞无忧顺着他说道,“槐哥还说我本来有可能得金牌呢。”
“卧槽?”
杞无忧便把徐槐起初制定的比赛策略和他讲了一遍。
他并没有为自己的决定而后悔,田斯吴倒是表现得比他还要惋惜。
感觉好像比他自己痛失了一枚金牌还要难过。
“啊啊啊啊为什么不听槐哥的啊!!!”
杞无忧扬了扬唇,“槐哥让我想跳什么就大胆跳。”
“那他还真信得过你啊……”田斯吴感叹了句,又小声嘀咕,“也不知道这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他打了个哈欠,“总之明天好运!睡了睡了,我刚吃完药,现在就开始犯困了。”
“嗯。”杞无忧轻轻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