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眠不足的言宁佑比之平时会更有攻击性。
小时候,在俞娅楠尚未成为言太太之前,言宁佑整整十四年,没有睡过一个懒觉。
外公俞帛书以女儿做了小三为耻,对着这个耻辱产物的外孙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他觉得女儿最后走上这条路,就是自己太过放纵所致。所以对着言宁佑,俞帛书的要求变得异常严格苛刻。
本来每日的睡觉应该是放松享受的时候,可言宁佑却总会担心自己没有按时起来。
不管前天睡得多不好,到点的惊醒都会撕扯开神经。
这个习惯一直带到了言家。言宁佑少有的几个安稳觉,基本都是在言宁泽身边度过的。
对着言宁泽躲闪的目光,言宁佑内心阴翳地冒出一些血腥又残忍的念头。他想把言宁泽藏到没有人可以碰到的地方,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没有阳光的鲜花会迅速枯萎。
如果有一天他把言宁泽逼死了,那也是亲手将自己送上了绝路。
“哥哥,我好困啊。”吞下脑海中那些色情淫靡的画面,言宁佑蹭了蹭言宁泽冰凉的脸颊,弯腰把人抱起。
进了主卧看到那张大床时,言宁泽心里一凉,别开的眼角微微涨红。
言宁佑放下浑身僵硬的言宁泽,直接取了床头柜里的安全套戴上。全程保持静默的言宁泽只有在后穴被捅开时才发出了细小的哀鸣。
困得厉害却也憋得难受的言宁佑,掐着言宁泽的大腿在穴里猛干。压到胸口的双腿让腰腹卷起,言宁泽弓成了敞口的茶壶,壶中含着肉棒咕嗞咕嗞地出着清水。
言宁佑绷着腰胯搅得言宁泽满腿泥泞,沿着股缝滴下的肠液浸湿了床单的一角,身体内反复的捣弄折磨得言宁泽浑身通红。一向持久的言宁佑沉默地在言宁泽腿间捣捅,纯发泄式的性爱持续了一轮后,言宁佑把射满的安全套打结扔入桶中。
浑身黏腻的触感带着一丝蒸发的浴液清香,言宁佑眼皮打架地搂住言宁泽,整个身体贴上对方的后背,光裸的下身交叠成了肉色的藤蔓。
言宁佑阖着眼皮,对着哥哥涨红的脖子轻吸了几口,确定对方无法逃离自己的怀抱后,言宁佑嘀咕了一声晚安,自顾自地睡了过去。
浑身战栗的快感随着喘息慢慢消退,言宁泽侧躺在床上,身后靠紧的躯体持续散发着高热。
腿间黏腻的汗珠和体液紧巴地包裹在皮肤之外,言宁泽动了动上身,言宁佑插在自己腿间的阴茎因为摩擦而半勃。他张嘴吐了口气,视线飘上墙角的手绘,大脑处理器嗡嗡地开始进入休眠。
对于游东洋,言宁泽已经不记得对方到底是高的矮的方的还是扁的了。在车祸醒来,面对双腿无法站立的问题时,言宁泽第一反应是参加复健,过程中来来回回了不少人和事,此后都被言宁泽屏蔽到了记忆之外。
何阳舒说这是一种应激性的感知欺骗,其实那些记忆都保存在了言宁泽的脑海中,但他不会、也不想去打开。
——直到言宁佑向他告白。
言宁泽不讨厌言宁佑,就算对方的出现让言易旻口口声声的爱情变得滑稽可笑,但他没有迁怒言宁佑的必要。在他的认识里,言宁佑就是个听话、乖巧、又聪明的弟弟。
言易旻说以后公司就交给你们两个了,言宁泽点了点头,并没有把言宁佑排除在外。
毕竟两个人总会比一个人轻松。
可言宁泽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给了言宁佑爱情的错觉。
使得对方从蚕蛹变成了飞蛾,一次次扑火,钻入烈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