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严霁从浴室里出来,房间里空无一人。一如他想象的那样,迟之阳被这连环炮轰跑了。
他实在太了解迟之阳的脾气,现在的他必然是头脑混乱的,得给他一点时间和空间冷却情绪,厘清思绪,最好的办法就是假装一无所知,让他自己好好地想一想。
于是严霁换了衣服,拿起手机,刚出去就遇到秦一隅。见他躲着摄像头跑到别墅后头抽烟,于是也走过去。
没等他开口,秦一隅就大大地叹了口气。
“小乙好像吃醋了,一直躲着我。”
为了给他点安慰,严霁耸耸肩:“鼓手小朋友现在也躲着我呢。”
秦一隅乐了:“这俩真不愧是一起长大的,双商差这么大,还能整出一模一样的操作呢。”
听到这句话,严霁朝他偏了偏头,挑了眉,仿佛在说“别这么说”。
“哟,严老师这么护崽儿啊。”秦一隅笑得更开心了,叼着烟,吊儿郎当地伸了个懒腰,话题一转,“你就打算这么一直钓着迟之阳啊?也太有耐心了,他就是个不开窍的榆木脑袋,换我直接就……”
“行不通的。”严霁说,“直接追,他当然不会拒绝我,然后呢?”
“然后?”秦一隅吐了烟圈,又伸手去戳,“顺其自然呗,先谈了再说,谈着谈着就开窍了。”
“小乙可能是这样,但迟之阳不是,他会一直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是真的喜欢,还是只是不好意思说不,这样半推半就的事,我做不到。”
“可你现在不也在引诱无知少男?”
“是啊。”严霁笑了,“但勾引和直接拐骗也不一样,本质区别在于他是心动,还是心软。”
秦一隅听得头疼,不可置信地问:“不是,你想等他心动?黄花菜都凉了!”
但严霁倒是不急:“凉了就再热一热,太烫了就放一放,这点耐心都没有,我不是白比他多活这么几年了?”
秦一隅实在佩服,直接给他鼓掌:“而你,我的键盘手,你是真正的daddy。”
最后他还是说:“不过你可悠着点儿,别把小炸药包玩炸了。”由1
“没事儿,小炸药包很好哄。”严霁笑着说,“你找个机会和小乙好好聊聊吧,我总觉得他不只是吃醋那么简单。”
迟之阳,还在喝酒,玩酒桌游戏,被倪迟那只狐狸忽悠得输个不停,离不省人事不远了。
等他清理完战场回去时,迟之阳已经趴下了。
“我先带他回去吧。”他将迟之阳拉起来,试图架回去,可喝醉的迟之阳软趴趴的,没骨头似的,使不上一点儿力。严霁差一点儿要公主抱,手刚伸出去,改成了背。
“哎哥,我帮你吧。”倪迟站起来。
“没事儿。”严霁微笑着对灌酒的倪迟说,“你们继续玩,慢慢喝。”
倪迟打了个寒颤。
他只能暂时离开,给两人空间,回别墅拿清洁工具,也顺道看了一眼迟之阳,还在喝酒,玩酒桌游戏,被倪迟那只狐狸忽悠得输个不停,离不省人事不远了。
等他清理完战场回去时,迟之阳已经趴下了。
“我先带他回去吧。”他将迟之阳拉起来,试图架回去,可喝醉的迟之阳软趴趴的,没骨头似的,使不上一点儿力。严霁差一点儿要公主抱,手刚伸出去,改成了背。
“哎哥,我帮你吧。”倪迟站起来。由1
“没事儿。”严霁微笑着对灌酒的倪迟说,“你们继续玩,慢慢喝。”
倪迟打了个寒颤。
迟之阳闭眼垂着头,乖乖趴他背上,下巴尖儿抵着严霁的肩窝,皮肤很热,呼出的气都是烫的,他还没到完全断片的程度,嘴里含糊地念叨着什么,穿插了一些骂人的话,还有严霁的名字,都很小声。
“骂我啊?”严霁侧过头,贴着他低声问。
显而易见地,迟之阳并没有听进去,还嘟囔着,彻底埋了头,鼻尖在他颈窝蹭了蹭。
上楼,回到房间,严霁将人轻放在床上,又拿了枕头垫在他身后,让迟之阳可以半靠在床头。随即,他冲了杯蜂蜜水,放在床头柜上,自己则坐在床边,伸手,轻轻地帮他按摩太阳穴和颈部。
“水……”
迟之阳迷迷糊糊开口,没睁眼,嚷嚷着想喝水,严霁将晾好的蜂蜜水递到他嘴边,一点点喂进去。
看他状况似乎好些,严霁抽掉一个枕头让人躺下,自己则脱下外套挽起袖子,起身去浴室,打湿毛巾帮他擦脸。
谁知刚要拧毛巾,外面就传来不小的动静。走出来一看,是下床失败的迟之阳,摔在了地上,如今正蜷着身子躺在地上,抱着自己白花花的脑袋,很小声地喊疼。
严霁觉得好气又好笑,走过去半跪下,想把人扶起来。迟之阳浑身都烫得厉害,刚扶起来,就往他怀里倒,后来干脆直接埋严霁胸口。